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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婉便略略抬頭,見贏烈望著自己微微頷首,便叫青鶯進去取了剪子來,自己親手將繡圖挑了開來,就放了剪子道:「請皇上驗看。」贏烈上前,伸手往裡頭一探,便道:「並沒什麼。」
皇帝此言一出,貴妃臉上微微變色,齊才人已是煞白了一張臉,失聲道:「怎麼可……」贏烈將畫擲在階下,沉聲道:「那你自己來翻!」齊才人忙不迭的爬到繡圖前,在那縫裡掏了又掏,折騰了一番,就癱在了地上,口裡喃喃道:「怎麼會沒有……」宸妃這才開口道:「那依著齊才人,該有些什麼?」齊才人手腳並用的爬至贏烈腳邊,痛哭流涕道:「皇上,臣妾只是瞧著那繡圖有修補痕跡,疑心有人弄鬼,並非有意冒犯皇后娘娘。求皇上看在臣妾往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上,饒了臣妾罷。」說畢,將頭磕的咚咚響,沒兩下地上便沾上了些血跡。
卻聽貴妃開口道:「皇上,論齊才人今日言行,實該嚴懲。只是眼下文淑容與梁美人的懷著身孕,瞧不得這等樣子。打發了齊才人不算什麼,驚了龍胎就值多了。依臣妾看,不若將齊才人送去掖庭局,去衣杖刑二十,再罰閉門思過三月,責令悔改。皇上以為如何?」眾人聽著,心裡皆是一寒。齊才人早已哭成了淚人,連頭也不敢抬。
贏烈本是滿心嫌惡,但聽貴妃提及龍胎,心裡便略有鬆動,就問蕭清婉道:「事兒在你宮裡,你瞧著呢?」蕭清婉垂首恭順道:「貴妃姐姐說的是,皇嗣事關重大,若是隻顧責罰齊才人,驚了文淑容與梁美人的胎,就是臣妾的罪過了。且此事,也是臣妾宮人行事不妥,引出來的,臣妾也有督導不嚴之過。不如從寬處置,也彰顯皇上仁慈。」贏烈微微頷首,面色微霽,便下旨道:「齊才人輕狂浮躁,殿前失儀,言行無狀,衝撞皇后,責送往掖庭局杖刑二十,禁足三月,貶為御女,以儆效尤。即日起,就遷出麗景軒,搬到永巷去。」齊才人聽皇帝旨意,竟將自己從才人一下降為最末等的御女,如一桶冰雪自頭頂落下,一時也忘了哭泣,由著內監進來將自己拖了出去。
待齊才人的身影不見了,贏烈才叫跪著的皇后、貴妃平身,道:「你們往後,都要安分守己,別總是吵吵嚷嚷,鬧出這些個事端,讓朕耳根子不得清淨,連在前朝處理朝政也難安心。日後若再出這樣的事,朕定不輕饒。」眾人只得又跪了,齊聲道:「臣妾等,謹遵教誨。」
贏烈本是來同皇后說話散心的,見出了這樁事,登時興致全無,就說要往南書房去議事,又囑咐道:「文淑容、梁美人都有著身子,皇后好生招呼著。」蕭清婉笑道:「皇上放心,待會兒臣妾就著人送二位姐妹回去,再打發太醫去看脈,過了便往南書房給皇上信兒,讓皇上安心。」贏烈點了點頭,就起駕去了。
送了皇帝,貴妃便對蕭清婉笑道:「皇后娘娘卻才也說,今日的事兒是娘娘管教宮人不嚴引出來的,只罰齊才人一人,怕是有些不均罷?也難服眾啊。」蕭清婉淺淺一笑,道:「如此,宮人青鶯行事不妥,罰俸一月。」一言未了,又對文淑容道:「弄壞的是淑容的繡圖,淑容說,這般處置可好麼?」事至此時,文淑容心裡早已有了譜,見皇后問自己,只笑道:「娘娘說哪裡話,誰沒個毛手毛腳的時候。青鶯是娘娘宮裡人,娘娘說怎樣處置就怎樣處置就是。哪裡有嬪妾置喙的餘地?」貴妃在旁聽著,冷笑道:「文淑容與皇后娘娘,可真是同心同德。」說畢,就道了告退,去了。
眾妃見已是鬧了一上午了,好容易事情了結,也紛紛告辭離去,只餘宸妃被皇后留下了。
蕭清婉又按著先前所說,料理了諸般事宜,才同宸妃一道進了內室。
第49章 各懷心思
貴妃出了坤寧門,外頭候著的文喜上來,就要伸手攙扶,卻被貴妃揚手揮開。文喜瞧著娘娘臉色鐵青,大不似往日,方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