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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紫就問道:「娘娘今日想梳個什麼樣式?」蕭清婉想著一些瑣碎事,就隨口道:「你看著梳就是了,橫豎今日又不見什麼人。」絳紫聽了吩咐,就犯了難,又不敢再問,左右思量了好一會兒,才試著梳了個高扇髻,道:「娘娘瞧瞧好不好?」蕭清婉看了鏡子一眼,就道:「既不見什麼人,就不會插戴許多簪環,梳這麼高的髻子做什麼?」絳紫就語塞了,半晌才道:「是奴婢粗心了,沒想到這些。」蕭清婉就笑道:「本宮並沒怪你的意思,你往常也不慣做這個。既是梳了,就這樣罷。把那赤金鳳銜珠步搖插上,再插幾朵花就是了。」絳紫就依著皇后所說,自妝奩裡取了那步搖插了,又捧了明珠攢金牡丹華勝來,蕭清婉搖了搖頭,道:「今日不戴冠了。」絳紫就放了,自桌上擺著的花盤裡,看著皇后神色,揀了幾朵時令鮮花插在娘娘髮髻上。
蕭清婉看看鏡子,笑道:「這就好了。」便自家取了玉容粉,勻了面,又拿起眉黛輕輕描畫著。正妝扮著,她忽然打了個寒顫,道:「這屋裡怎的冷浸浸起來?」絳紫走到窗邊看了看,道:「外頭起大風了,娘娘今日還是多穿些的好,就把袷衣拿出來穿上罷。」蕭清婉聽了,也走到窗邊,果然見外頭狂風大作,殘花敗葉捲了一地,天也昏昏暗暗的。絳紫急忙關了窗戶,道:「娘娘別在窗邊站著,吃一嘴土呢。」蕭清婉又走回妝檯前,道:「袷衣收在哪兒,本宮記不得了,還得細找找呢。」絳紫道:「袷衣是明月姐姐收著的,奴婢就去喚她。」說著,又笑道:「往昔在家時,也是明月姐姐給娘娘梳頭,娘娘總說她梳得好,一時換了旁人,哪裡會稱心呢?」蕭清婉聽了,靜了一會兒,問道:「明月近來怎樣?本宮連日事多她也不在跟前。」絳紫道:「明月姐姐這幾日不愛跟人說話呢,我們問上三句,她也未必答上一句,也不怎麼理人的,大夥都說姐姐轉了性兒呢。」蕭清婉就笑了笑,道:「想必有什麼煩心的事兒罷。」
言畢,絳紫就出去了,不多時青鶯端著金刻纏蔓花紋託盤進來,託盤上頭擺著摺疊整齊的幾樣衣裳。蕭清婉見是她進來,就笑問道:「怎麼是你來了?不是說衣裳是明月收著?」青鶯道:「是明月給尋了衣裳,她有事往後頭去了。」蕭清婉聽了,也就不問了,只看了看拿來的衣裳,見是一件玫瑰紫芍藥紋珍珠紐對襟袷衣,一條灑金妝花綢褲,又一條翠藍草葉紋六幅裙。就拿起那袷衣,捏了捏,道:「這是夾了絲綿的那一件,倒比旁的暖和些。」青鶯沒答話,倒是絳紫笑道:「明月姐姐說進了秋,才變天,怕娘娘穿少了叫風撲了身子,還是多穿些的好,就拿了這個。」蕭清婉不置可否,就叫她們服侍著穿了衣裳。
一時贏烈來了,快步匆匆走進坤寧宮。蕭清婉跪迎了,就笑道:「皇上走的好急呢。」說著,就令文燕捧了洗面水過來,道:「看外頭的風,怕皇上來時滿面風塵,就叫備著水給皇上攤攤塵。」贏烈道:「倒是颳了朕好一身的土!」說著,就由宮人服侍著洗臉淨手,才同蕭清婉在桌邊落座。
席間,蕭清婉親手盛了一碗白粳米粥,奉與贏烈,就道:「這樣的天氣,皇上不來也罷了。這一路過來,怕喝了冷風呢。」贏烈道:「昨夜朕沒過來,就想著今早過來陪陪你。免得朕不在跟前,你又哭鼻子。」蕭清婉扭了身子,笑道:「臣妾不曾哭過呢。」贏烈莞爾,低聲道:「朕都瞧見了,還說謊。」蕭清婉但笑不語,令絳紫文燕上來佈菜。贏烈看了二婢一眼,道:「倒是換了人,不是那兩個侍候了。」蕭清婉道:「今日不該她們當值。」贏烈微微頷首,又道:「昨兒在靜秋那兒,見了兩盞宮燈,說是你賞的?上頭的圖案別致些,同她也合適。」蕭清婉笑道:「說不上賞,只是今日自書房出來,途徑絳雪軒就進去坐了坐,看昭儀屋裡太過素淨,就送了那兩盞宮燈去。只要靜昭儀別嫌了俗氣,就是好的了。」贏烈道:「朕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