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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屋內,蕭清婉走到妝檯前,自己拔了頭上的簪環,卸去身上的首飾。穆秋蘭看著,陪笑道:「想必娘娘心裡膩煩了,今日也沒什麼事,皇上又不來,娘娘不戴這些也罷了。」蕭清婉走到床畔坐了,斜倚著床柱,一聲也不言語。穆秋蘭既不能走,又不好說話,只好侍立在側。
不多時,文燕自外頭進來,手裡捧著一隻描金檀木盒,道:「這是二殿下孝敬娘娘的,說是自湖州帶來的土產,內侍省的人已經瞧過了。」蕭清婉聽了,道:「擱在桌上,就出去罷。本宮頭疼,想靜靜。」文燕聽了,就將盒子擱在了窗邊的小圓桌上,問道:「娘娘頭疼,可要拿些薄荷腦來?」蕭清婉搖了搖頭,文燕就躬身出去了。
穆秋蘭問道:「娘娘可要瞧瞧,那盒子裡什麼?二皇子也還真是個有心的人,他不得皇上疼愛,人微言輕。此次去湖州回來,帶的土產,聽聞是將這宮中但凡有點臉面的妃嬪都送到了。」蕭清婉聽了這話,心中更是難過,閉了眼睛,不肯說話。穆秋蘭看著,心念一轉,就大了膽子低聲道:「奴婢瞧著,娘娘同二殿下,以往是識得的?」蕭清婉半日沒有言語,良久才微微頷首。穆秋蘭心中猜到了七八分,就道:「娘娘如今是母儀天下的國母,今非昔比了,與二殿下也只能有母子情分,旁的……有,也只能算作沒有。」蕭清婉輕輕道:「本宮都知道,自打知道了要做這皇后,本宮就全都知道了。」
穆秋蘭聽著,倒不好說什麼了,就道:「娘娘心中有分寸,是最好不過的。」蕭清婉道:「你把那盒子記了冊子,收到庫裡去,別讓本宮瞧見。」穆秋蘭道:「娘娘不看看是什麼?」蕭清婉道:「不必看了,是幾支湖筆。」
贏綿自出了坤寧宮,就沒再往旁的地方去,徑直奔向宮門。
出了宮,貼身侍奉的小廝來寶正牽著馬候著,見主子出來,忙迎上去道:「殿下出來了,可都還順暢?」贏綿上前,暗著一張臉,也不言語,只是接過了他手裡的韁繩。來寶見主子神色不好,禁不住又問道:「蕭……皇后娘娘也見過了?可還好麼?」贏綿聽了這一聲問,滿腹的鬱結再也禁受不住,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來寶慌了手腳,連忙扶住贏綿,連聲道:「這是怎的了,要不要立時進宮叫個太醫來瞧瞧?這可……」贏綿卻揪住了他的衣領子,喝問道:「來寶,我且問你,是不是做了皇帝,就能為所欲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要誰就要誰?!」來寶聽了這話,嚇得面無人色,忙四下看了一眼,幸而周遭並無旁人,忙道:「殿下,這話可不能亂說!奴才知道殿下心裡難過,可若是這話傳到誰耳朵裡,捅到了皇上跟前,殿下這些年的隱忍功夫白下了不說,梅娘娘當年的心血也就都辜負了!」贏綿聽到來寶提及生母,才猛地推開了他,怔怔的出了會兒神又回首,卻見皇城沐浴在陽光之下,越發顯得宏偉壯麗。
這般站了許久,他才翻身上馬,揚塵而去。
第35章 見疑
自見了贏綿,蕭清婉整整一日都悶悶的,熟知內情的,如青鶯、明月、絳紫、文燕並穆秋蘭,皆不敢提隻言片語。旁人則只道是皇帝不來坤寧宮,皇后心裡不痛快,各個摒神凝氣,生恐撞在皇后氣頭上。一時裡,坤寧宮中,一片寂靜。
穆秋蘭依著前頭皇后吩咐,將那檀木盒子歸了庫,又走回東暖閣,見娘娘只是在床畔坐著,默默不語,有意排解,就指著屋裡那盆玉簪花,笑道:「娘娘看這花,開得好生精神呢。這是什麼樣的地氣兒養什麼樣的花兒,咱這坤寧宮是這皇宮裡最吉祥的地方,咱這兒的花也開的格外好呢。」蕭清婉聽了,順著她的手望去,卻見那盆玉簪果然開的極好,花朵色白如玉,散著幽幽的香氣,看著想起以往的一些事兒,心裡有些扎扎的疼,便道:「你叫絳紫進來,把那花拿出去,另換一盆喜慶的進來。」穆秋蘭有些訕訕的,道:「娘娘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