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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酒過三巡,後面忽然遣人送了一盞泡茶上來,送到陸誠勇跟前。
陸誠勇見是後院聽用的小廝來送,便問道:「這是誰讓你送來的,怎麼只我有?」那小廝回道:「是奶奶怕少爺吃多了酒,特特命小的送了一盞解酒茶上來。還要小的勸少爺,今日客多,少吃幾杯,仔細醉酒失態。」夏恭言聽了笑道:「我這妹子,倒是嚕囌。」夏恭行亦也笑道:「姐姐賢惠,姐夫還不喝麼?我們想有人疼,還不得呢!」陸誠勇笑了一陣,將茶一飲而盡,把盞子撂還那小廝。小廝接了盞子,便下去了。
這般又吃了幾杯酒,陸誠勇忽覺一陣炮燥,周身自內向外說不出的一陣燥熱。他只道酒意上湧,便向夏恭行低聲道:「我到後頭走走,旁人若問起,就說我淨手去了。」夏恭行點頭應下,陸誠勇便起身轉到後頭。堂上人多,一時也無人看見。
這陸誠勇走到後園子裡,本欲出門醒酒,誰知叫風一吹,那燥熱不下反升,越發喧鬧起來,自四肢百骸無數毛孔裡透出,下腹一團火燒的猛烈。他心中暗自納罕:這不因不由的,怎麼忽然想起這檔子事來。挨忍了一會兒,那火卻燒的越發猛烈。他撐不過,便三步並作兩步往房裡去。
走了十幾步,忽見太太房裡迎夏過來,見了他神色慌張道:「可算尋著少爺了,太太有急事叫少爺,少爺快隨我來!」陸誠勇不知何故,便問道:「太太在花廳吃酒,怎麼會忽然尋我?有什麼事體?」迎夏不答,只道:「太太只要少爺過去,見了面少爺自然知道。」陸誠勇沒計奈何,雖慾火難忍不過,又掛心母親,只得隨了迎夏去。
這迎夏一路彎彎繞繞,將陸誠勇引至小書房門前。陸誠勇微覺納罕,便問道:「此是老爺書房,太太平日再不來的,你領我來這兒做什麼?」迎夏答道:「今兒家裡客多,前頭後頭到處是人。太太要尋僻靜地方說話,這裡最好不過,少爺快進去罷。」
陸誠勇也不疑有他,邁步上階,踏入門內。
進得堂上,不見有人。陸誠勇便繞過西邊月洞門往裡去,才踏進去一步,就見靠東牆小床上臥著個人,定睛一瞧竟是表妹章雪妍!
只見她衣衫不整,酥胸半露,兩頰酡紅,星眸微睜,仰臥床上。
陸誠勇不防此景,吃了一驚,慌慌張張就要退出去,不料迎夏已然鎖了門去了。他心中焦躁,猛力拍打門扇,又連聲喊人,外頭卻鴉雀無聲,針落可聞。便在此時,屋裡傳出甜膩膩的一聲:「表哥!」
宴會(三)
陸誠勇慾火熾盛,滿心煩躁,也不去理睬章雪妍,猛力搖晃門板。只聽門上栓子「哐哐」作響,外頭卻仍無人前來應門。
章雪妍見他不理睬,只得忍著羞恥,邁步下床,走到外頭,倚著月洞門向陸誠勇低低呼道:「表哥,你也不來瞧瞧人家。」
陸誠勇正在驚疑不定,聽了這一聲呼喚,轉頭望去。卻見章雪妍兩頰紅暈,氣喘微微,不由滿腹狐疑。他本是個至誠直爽之人,只道世間女子必將自身貞潔看得極重,又是姨表至親,並不曾料到底下竟有這等骯髒勾當,滿腹狐疑,並不過去,嘴裡問道:「表妹,你這是何故?」
章雪妍媚眼如絲,嬌喘了兩聲,顫著聲道:「表哥,你過來瞧瞧,我胸口氣悶的緊。」
陸誠勇只當她是突發疾病,為避嫌疑,分毫不動,只是說道:「你且等著,我這就喊人來。」說罷,又去拍打門板。
章雪妍見他不為所動,心裡焦躁,索性邁著碎步跑上前來,兩手摟定陸誠勇,嘴裡低聲叫道:「表哥明明知道我心意,為何偏作不知?叫我一個女子做到這般地步,好不羞恥。表哥好狠的心。我便不信,表哥當真一點兒也不動心麼?我比那夏春朝差哪些?論姿容論性情,我哪裡不及她?我曉得,她孃家有錢,表哥吃她拿捏,不得不低頭罷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