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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為虛空上神歸位而來，有的是本體親至，有隻是分身降臨，此刻都能清楚的看到二人走蛻塵道的景象。

除高座上首的三位至尊神，在場有位的有十來位上神，五十多位神君，上百位神尊、神王都只能侍立在周圍。

看著與他們修為相當的清瑤，哪怕早已經力不能支，也能憑藉強大的意志力邁入第八門內，羨慕之情簡直是溢於言表。

「看來下界歷練多年，虛空上神此番收穫不小啊！」

清玄至尊的感慨，引來眾人的一致附和，能成功邁入第八道蛻塵門，意味著何艾的潛力大增，在隨後的歸位敕封上，可獲得更大力量。

但在諸神看來，何艾現在雖然沒有放棄，但她已到自己的極限，就算能在第八道多堅持一陣，那第九道已有無數年不曾被開啟的門，是不可能會有機會被開啟的。

自打邁入門坎的剎那，清瑤還沒邁出一步，整個人就直接撲倒在地，意志力再怎麼強，在這種環境中，也抗不過身體的本能反應，她此時五官都已滲出血跡，身體也有些龜裂。

何艾終於停下腳步，下意識彎腰想要扶起清瑤，卻在伸出手時停住，沒有直接碰觸對方，她此刻所承擔的壓力，是沒有經歷過的人，很難想像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觸碰到對方，不僅沒有辦法幫到清瑤，反而還會讓讓清瑤的處境變得更加惡劣。

「主尊，你儘管往前走，不要管我，能邁入這第八道門坎，我就已經很知足，很感激你了，你再加把勁，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邁過第九道門坎，你一定可以的！」

看著對方眼中的焦慮與期待，還有堅定的信心，何艾卻語氣堅定的回道。

「你既願意陪我一起，我就不會拋下你，無論我能走到哪個位置！」

說著，何艾突然雙手結印，隨後便有一團極為精純的碧綠色能量團自她額間浮出，在清瑤下意識的抗拒中，徑直沒入她的額間，令她本已受重創的身體瞬間恢復完好。

「何艾，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你自己也闖不到下一關的，這是也是你的最後機會！」

重壓之下，何艾連個苦笑的表情都做不出。

「你還是省省力，隨我走吧！」

在這蛻塵道中，唯一能作為護身憑仗的，僅有神靈們最寶貴的本命神元，何艾分給清瑤的，正是她自己的本命神元，內裡富含極為強大的生機能量。

可她自己眼下的消耗更大，哪怕知道她能走到第道九門的希望不大，想要邁過第九道門的機率更是幾近於無。

但是，當看到她這無異於自斷前路的舉動，諸神還還是忍不住心生嘆息。

高坐在上位的鴻元至尊更是嘆道。

「下界歷練這麼些年，許念縱是自斬前塵，這仁慈寬厚的本性也始終不改，真不是知道這於她，到底是福是禍！」

清玄至尊則道，「她本就是承眾生心念而生，仁慈寬厚乃是她的本分，若失了這本分，她當如何自處？」

另一位太霄至尊眼都不睜的直接回道。

「何為本分？真要論起來，我等諸神都該有仁慈寬厚的本分，畢竟眾生有難，都是向天禱告，故而使我等能有機會各承天命，都有澤濟蒼生的本分，若非當年有人借大義，以這所謂『本分』為藉口，逼她過甚，虛空上神也不至於受罰下界，且選擇自斬前塵。」

此話一出，頓令本就莊嚴肅穆的神殿中氣氛一凝，下首諸神皆做出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彷彿沒有注意聽上首三位大佬的互懟。

清玄至尊冷哼一聲，正待開口，鴻元至尊先打圓場道。

「不管怎麼說，虛空上神此番歷劫歸來，能邁入第八道天塹，也算是因禍得福，過去那些是非對錯，連她自己都放下了，我等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