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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祖呢?」雖然被大哥的美色引走了大半注意力,但花眠還是發現了餐桌上少了一個人。
羽時一臉自然道:「曾祖有點事出去了,會趕在你小吉禮之前回來。」
花眠點了點頭沒有多想,咬了口香噴噴的肉包子,開口道:「我今天打算去採集林,西邊竹林裡的冬筍應該可以挖了。」
「不行,眠眠你不能出門。」羽星連忙道。
花眠一愣,有些奇怪道:「有什麼事嗎?」要知道二哥三哥已經好久沒限制她出門了。
「大哥帶回了一些對你身體好的東西,趁著小吉禮還沒到的這幾天,我們打算好好調理你的身體。」羽晨一臉鄭重,目光直視著花眠道。
花眠一怔,驀地明白了羽晨話中未盡的意思。
一直以來,她隱隱地明白,這個所謂的小吉禮,對於她而言既是希望,也是危險。
而大哥所說的調理身體,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提高她存活下來的機率。
她點了點頭,「好的。」她自然不會拒絕。
這句答應,註定了之後幾天花眠都泡在各種各樣的奇怪液體中,連吃飯睡覺都免了,因為據三哥說,這種對身體的淬鍊也是變相的能量吸收,為了將時間充分利用,吃飯這種可有可無的事就免了,至於睡覺,完全可以同步進行。
事關自己的生命安全,加上確實感到自己的體質有了很大的改善,花眠便沒有反抗。
第五天,出門狩獵的羽時回來了,帶著大桶大桶的異獸血。
「這是?」想到某種可能,羽星和羽晨的眼睛刷地亮了。
羽時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笑意道:「這次運氣不錯,遇到了一隻斑羅鳳凰。」
斑羅鳳凰的血肉具有強大的淬體之效,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太好了!」羽星興奮地跳了起來。
羽時卻看了眼一臉莫名的花眠,有些猶豫道:「就是不知道眠眠能不能熬過去。」使用斑羅鳳凰的血肉淬體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非常痛苦,不要說是芽女,便是幼崽也不是每一個都能夠熬過的。
偏偏,若是不能保持清醒,斑羅鳳凰的血肉便只會被浪費。
「可以的。」羽晨斬釘截鐵道。
他看向花眠道:「眠眠,待會會很痛,答應哥哥要一直保持清醒好不好?」
他的妹妹這麼幼小,卻從來沒有被生活的困苦打倒,熬過了一次次能夠讓人精神崩潰的身體排斥,她優秀得讓他們驕傲。
所以,一定可以的!
羽晨這樣告訴自己,但還是忍不住擔憂,以至於他的聲音裡帶上了連自己都沒發覺的祈求。
花眠抿了抿嘴,重重地點下了頭。
不用三哥說她也會熬過去,為了活下去,沒有什麼是她做不到的。
但事實證明,用斑羅鳳凰的血肉淬體的痛苦遠遠超過了她的想像。
感受著全身的骨骼都如同被一寸寸打斷碾壓,從肌膚到靈魂,極致的灼痛讓人無法擺脫,身體不斷被破壞,也不斷被修復,夾雜在其中的癢意讓人更加痛不欲生。
哪怕身體痛到顫抖痙攣,花眠的眼睛也始終保持著清明,哪怕大腦痛到空白,她也不願意失去意識。
為了活下去……
隨著時間流逝,花眠眼睛的焦距越來越模糊,過往的事情卻一幕幕出現在眼前。
她曾為了一小塊餅乾,和比她大好幾歲的男孩子打得頭破血流,哪怕知道身患先天性心臟病的自己可能為此病發喪命,因為她知道,若是不爭取,身體本來就比別人弱的自己可能因為營養不良死得更快,這樣的孩子在孤兒院太多了。
她曾極盡所能地討好院長媽媽,做她眼中最聰明最乖巧最懂事的孩子,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