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第1/2 頁)
在注意到這一點之後,我又看到原友書桌上被霸凌的同學塗抹的過分言語。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我只感受到了惡意, 但是第二次的時候, 我發現在這些辱罵中,還夾雜著一些其他的詞語:「瘋子」、「精神病」、「腦子有問題」
這說明原友說不定不僅患有普通抑鬱,還可能有精神分裂症的相關症狀。
而精神分裂症的表現是什麼?是感知與思維的障礙,是認知與常人間出現偏差,是精神上的不協調。
想到這一點之後, 薄荷覺得關於「警察和死者為什麼具有相似的長相」,又有了另一種解釋。
因為這個電影和宣傳遊戲一樣, 都是從原友的角度出發的!
而由於原友可能患有精神相關的疾病,從他的角度出發,他看到的世界,其實是有一定的扭曲的。
不知道有沒有人思考過這種可能性——如果警方從一開始的調查就是正確的呢?
白夜確實是意外墜樓, 而非自殺或他殺;
親生父親投保高額保險,確實只是關心自己的孩子;
重組家庭的姐姐與他的爭執,實際上也只是希望他能安心學習;
班主任被偏見矇蔽了雙眼, 但在學生死後也未在警方面前抹黑對方的形象;
前女友也只是單純地難以忘卻過去,對他依舊懷念
死者不會說話,而之前的那些看似是動機的內容,也全是來自他人的捕風捉影。真相如何,我們已經無從知曉,但在電影所表現的內容之外,卻確實地還保留著這樣一絲光明的可能性。
既然如此,警察與死者長著同樣的面容,也就有了另一種可能的解釋。
並非他們確實相似,而是他們在原友的心中具有相似之處,表現在他的視角之中,便變成了相似的面容。
如果說相似點是什麼,薄荷覺得,那可能就是「救贖」二字。
相信大家在之前都已經發現了,白日與白夜的名字是相對的。
那麼他們在原友的心中,或許也有著相似而相對的地位。
白夜對他來說,帶給了他死亡的救贖;而白日帶給他的,可能則是生的救贖。
所有人都認為白日回到學校,是為了再一次調查墜樓事件。
但是在電影講述的視角之外,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他是注意到了那個被霸凌、被折磨、生活在痛苦中的中學生的一樣之處,才特意在放學之後又折返歸來,只為為他開啟被鎖起的教學樓?而之後所謂的調查,也只是他為了拯救這個少年而付出的不為人知的努力?
畢竟這個警察的左手手腕處,也有一直未曾摘下的手錶,正如原友不肯脫下的遮掩傷痕的秋季校服。
」
看到這裡,邵一晨震驚了。
這個貓薄荷的腦洞是不是太大了?
而且看起來居然很有道理,如果邵一晨不是這部電影的導演,思路甚至真的有可能被這個影評帶偏!
什麼電影視角和非電影視角,什麼從原友的角度出發,什麼拯救被霸凌的少年
可是歸根結底,原友最初就沒有被霸凌的這個設定啊!純粹是黎星煜為了給自己加戲,才造成了這種誤會!
至於遊戲,更是交給系統全權負責,除了運用了電影的照片素材,其他和電影本質上並沒有什麼關係!
更別說什麼喹硫平的暗示,什麼一直戴在手腕上的手錶,什麼桌子上的塗鴉那更是秦律和劇組其他主創討論後的陰差陽錯,和劇本沒有一點聯絡!
邵一晨回想了一下最初的劇本內容,悲傷地隱約記起,在那個時候,原友只是純粹的攪屎棍,嫌疑犯也是純粹的嫌疑犯,沒有霸凌,沒有輿論陰謀,最後的跳樓也更像是中二少年突然受到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