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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到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近到能聽清他的心跳聲,近到他的雙臂將她整個人都環住了。
或許是因為習慣了戰場的緣故,拉拉薇爾的聽覺異常敏銳,就算此刻她的耳朵沒有貼在沈津白的胸膛上,也聽到了他心跳的聲音,似乎比平時快了一些、沉了一些。
而她自己的心跳聲,好像也快了半拍。
只是,她還來不及思考,為什麼自己的心跳會快了半拍,這個異樣的距離便瞬間拉大,重新變回了安全的樣子。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腰間多了一件外套。
洛山戰隊的隊服,遮住了她大腿,袖口和肩線上的紅色織紋,和拉拉薇爾身上的黑色作戰服很是相配。
就在她端詳著這件外套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了沈津白的聲音:「現在可以坐下了。」
她的裙子太短了,如果直接坐下,想必會很尷尬。
而她這個人,又像是個不怕冷的怪胎,在寒冷的一月,居然還敢穿超短裙。
「這什麼情況?!」
顧從陽剛剛結束了賽後採訪,推開休息室的門,就看到這麼一副奇怪的畫面。
「她傷得這麼嚴重了,你們還笑什麼笑,趕快打120送醫院啊。」顧從陽一邊說著,一邊去翻自己的手機。
「隊長,沒那麼嚴重,」沈津白連忙打斷了他的行動,「只是簡單的皮外傷。」
眾人:……您知道是簡單的皮外傷還搞個毛毛球的輪椅啊???
顧從陽知道沈津白是個拎得輕的人,既然他這樣說了,便也沒再多問,只是囑咐了一句「過年期間別忘了補直播時長」,就放他離開了。
揭幕戰是洛山戰隊在春節長假前唯一的一場比賽,贏得這麼漂亮,自然可以安穩地過個好年。
回到家後,拉拉薇爾終於鬆了口氣。
「我能站起來了吧?」她問道。
「等一等,」沈津白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按了回去,然後說,「上完藥再動。」
拉拉薇爾嘆了口氣:「舒雅幫我上過藥了,你看,這不是包紮得挺好。」
沈津白說:「我知道她是好心,但她這個人,做事不夠細緻,我不放心。」
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去找醫藥箱。
沒過多久,沈津白就拎著醫藥箱回來了。
那雙修長的腿單膝彎下,屈尊紆貴地半跪在她面前。
溫柔的手掌貼在她的有些冰涼小腿肚上,將她的腿慢慢抬了起來,冰冷的醫用剪刀穿過她膝蓋兩側的繃帶,「唰」的一聲,包紮簡陋的紗布便被他拿了下來。
少女特有的那種細膩微涼的膚質,讓他的心跳忍不住顫了一下。
只可惜膝蓋上的傷痕,實在是影響了美感。
沈津白用沾了酒精的棉簽,一點一點地擦拭著她膝蓋上的傷口,然後問她:「怎麼傷的?」
拉拉薇爾想了想,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小心在樓梯上摔倒了,意外而已。」
沈津白比莫舒雅仔細得多,他將擦拭傷口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讓拉拉薇爾感受不到絲毫疼痛。
可是,在他聽到對方敷衍的話之後,稍微加重了一下力道。
「啊好疼!」拉拉薇爾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你搞什麼!」
沈津白抬起頭,細長漂亮的鳳眸突然變得凌厲異常,幽幽的冷光順著睫毛蔓延到眼尾,讓拉拉薇爾莫名覺得有點心虛。
「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拉拉薇爾小聲嘟囔。
沈津白看著她,然後對她說:「我要聽實話。」
「我剛才說的就是……」實話。
話剛說了一半,「實話」兩個字就在沈津白的注視下,被迫咽回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