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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這麼久, 夏昕算是看出來了, 這人雖然受過高等教育，但竟然有點迷信思想。不過許孟陽倒是振振有詞，十分坦然，說人有信仰才有敬畏。並舉例幹建築這行的多少都有點，如今工程隊開山修路修隧道，都得事先敬山神。

兩人是週五下班後去的山莊，好好休息了一夜，隔日一早就去爬山。

這個時節，正是人多的時候，七點出頭，上山的臺階已經人頭攢動。

兩個人走了一段，夏昕忍不住想搞點事：「咱們比賽，看誰先到山頂，輸的人洗一個月的碗，不過你得讓我一段，我上面喊到開始你才能動。」

許孟陽笑著點頭：「行。」

夏昕蹭蹭往上跑，跑了一段回頭看向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的人，壞笑著擺擺手，用口型道：「還不行。」

許孟陽朝她笑了笑，十分聽話地點頭。

夏昕又吭哧吭哧跑了一段，眼見著很快到山頂，她再次回頭，見下方的許孟陽的身影已經變得很小，這才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然後一口氣跑到了山頂，找了塊石頭坐下，一邊歇氣一邊等著許孟陽上來。

過了好一會兒，沒見人，她狐疑地起身往下去看，卻見某人正慢悠悠往上走，閒庭信步優哉遊哉，如同在散步。

等人上來，她氣哼哼道：「你怎麼這麼慢？」

許孟陽道：「反正我是註定要輸，何必費勁？」說著覷了眼還在氣喘吁吁的人，笑說，「你說你把自己搞這麼累做什麼？你自己定的規則，還怕贏不了？」

夏昕佯裝恨鐵不成鋼道：「你能不能有點比賽精神？你不努力怎麼知道自己不能打破不公平規則？一個月不用洗碗這件事難道對你就沒一點吸引力嗎？」

許孟陽攤攤手：「洗碗又不是多麻煩的事。」

夏昕狡黠一笑，順杆子就爬上去道：「這是你自己說的，以後都歸你了。」

許孟陽道：「不是還有洗碗機麼？」

倒也是。

所以她費這一鼻子勁兒是為了什麼？

難怪有人說戀愛使人智商變低，誠不欺我。

許孟陽見她鼻尖還閃著晶瑩的汗滴，拿出一張紙巾給她擦了擦：「我發覺你這好勝心真是一如既往。」

夏昕道：「你有所不知，我上學時一直就是千年老二，不知道被我媽冷嘲熱諷過多少次。尤其到了高中，原本找了名師輔導，眼見著到了高三要超過總考第一的那位大兄弟，沒想到你忽然空降，我當時暗殺你的心都有了。」說著，又想起什麼似的，瞥他一眼，「不過話說回來，我高三還考了一次第一，就是第一學期期末考，你還記得嗎？你考了第三那次。」

許孟陽淡聲道：「不記得了。」

夏昕：「真不記得了？」

許孟陽佯裝想了想，道：「有一點吧，那次我確實考得不好，好像是數學有兩道大題失誤了。」

夏昕斜著眼睛看他：「確定是失誤？」

許孟陽對上她的眼睛，輕笑道：「好吧，確實是故意做錯的。你說你想考個第一過寒假。」

「我就知道。」夏昕挽著他的手臂彎唇一笑，「那你後面怎麼不讓我了？」

許孟陽道：「驕兵必敗，你要連續考幾次第一，會沒有危機感。」

夏昕點頭：「這倒也是。」她想了想，問，「你當初考高考成績那麼好，還是留在本地，是因為我嗎？」

許孟陽沉默片刻，淡聲道：「我原本就不想離開熟悉的環境，就算沒有你，應該也會留在本地。」

夏昕又問：「那如果我告訴你我去帝都，你會改志願跟我一起去嗎？」

許孟陽笑了笑，坦然道：「當然。我那時已經打定主意跟你在一起，你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