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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盯著眼睛看,江天隅不覺得被冒犯了,他習慣高高在上,對女孩的詢問破天荒極有耐心:「天生使然。」
「非也!」唐心幼神色垂涎。
江天隅輕笑道:「哦?怎麼說。」
唐心幼神色沉重,深思熟慮一番,她說道:「你眼睛裡住了一個很好吃的東西。」
似乎為了印證自己不是說笑,唐心幼還吞了一下口水,很饞的樣子。
司機冷聲道:「胡說八道。」
他家先生的眼睛確實是從生下來就是這樣,家裡找醫生看過,各種醫療器械檢查後,只說天生異色瞳仁,本來也沒什麼,只是先生從小身體就不好。
十二歲那年,銀色的眼睛變紅過幾天,那幾天先生病重,眼看走到鬼門關,求助科學無門,家裡老太爺找了相熟的「大師」,說是江天隅眼睛裡有妖邪附著。
還說先生二十四歲時,還有一個劫難。
而今年先生二十三歲了。
先生本人對玄學先生的態度很明顯,老爺子這些年為了給先生治「妖邪」,花出去的錢少說一個億,而先生對玄學先生那一套,一毛錢都不信。
先生不信,從小照顧先生的司機無條件信任先生。
江天隅不信妖邪,心思都沒往離經叛道的玄學上聯絡:「你是在調戲我嗎?」
還是第一個人敢盯著他的眼睛說,你的眼睛裡藏著好吃的東西。
江天隅自己都忍不住猜想,他的眼睛裡是藏了一道芒果布丁,還是草莓慕斯?
饞貓似得唐心幼讓他只能想到甜品。
「你是認識我嗎?」唐心幼發現他不好奇她的長相。
只能說以前兩個人見過。
「唐家那位快成為笑柄的千金。」江天隅不掩飾,從來都是別人取悅他,他講話時,只用考慮傳遞資訊的準確性,並未顧忌女孩子的自尊。
唐心幼不以為意的點點頭:「眼睛的事情還能轉圜,眼下你還有別的劫難,先生怎麼稱呼。」
江天隅覺得她每次叫他先生,聲音裡帶著傳統的鄭重,像是老學究,像是老正經。
但是配上她年輕的面孔帶著一種違和,這種違和的反差之下,還有一種怪異的可愛。
「我姓江。」江天隅說道。
「江先生。」
江天隅如願以償的再次聽見唐心幼稱呼他先生。
「賣給您這座宅子的人,是不是跟您有仇呀?」唐心幼面帶微笑的說。
江天隅愣了一下:「怎麼說?」
唐心幼仰起她小巧的下巴:「我從唐家離開了,最近這段時間打算重操舊業,當風水先生,掙一下吃飯的錢,我先提前跟您說一聲,這座宅子,誰住誰死。」
「要找你破解一下,才能住進去?」江天隅問道,老爺子天天往家裡帶哪些大師,江天隅十二歲以後,也算是看著陰陽先生長大的,在他看來,騙人話術左右不過哪幾種。
但是唐心幼還不夠高明,一般高明的陰陽先生,會先把問題說的模稜兩可,再讓客人自己聯想補充,接著順勢而為,把問題說的嚴重些,這時候該信的人都信了七八分了。
唐心幼上來就用生死威脅,性子直的聽她的話觸黴頭,再說什麼不會再聽了。
司機眼神有些憤憤然,江天隅從小身體就不好,家裡忌諱在他面前說生死。
「怎麼說?」江天隅神色都沒變一下。
唐心幼側近一些,她小聲說:「我說實話,你可別怕呀,這房子裡,有鬼。」
江天隅差點沒笑出聲,偏著頭,嘴角帶笑,「小李,錢包。」
司機小李立刻把錢包拿了出來,江天隅從錢包裡拿出一沓鈔票。
「沒錢也不要去學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