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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茂霖沉目搖首:「李駿現是國丈,身份不一般,到哪都有人捧著,領著工部和大理寺的人去平中省至多也就是明面上走個過場,皇帝沒指望他們能查出什麼。」
應該還有人會去平中省,那人才是關鍵。且因著牽連甚大,暗裡那人身份絕不一般,很可能同唐五一樣,是出自勛貴。而京中勛貴盤根錯節,非一般人想動就能動得的。
聞言,燕景氏心還是放不下:「寧誠伯不會去沾那不該沾的東西,給皇后娘娘惹什麼麻煩吧?」
「不會,」這一點,燕茂霖倒是敢肯定:「李家老祖宗跟著聖祖,功勞雖沒佔大,但積了不少家底。這麼些年,寧誠伯府沒出什麼能人,可也沒出一個手面寬的紈絝,家底還在。再者李駿骨子裡又有點清高,所以金銀左右不了他。至於官?」說到此不禁笑出,「他現在是皇帝的岳丈。」
燕景氏點了點首:「那就好。」
鎮國公府,鎮國公唐嵕接了訊息就揪著天天只知道氣他的孽障去了前院書房,父子兩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一會。
見這孽子沒打算開口,唐嵕嗤鼻一笑,故意說道:「聖上派李駿去平中省,明顯是要保燕茂霖。」
這是要套他的話,唐五雙手抱臂,兩眼往上望,他什麼也不知道。只腦子裡已經在過濾京中勛貴子弟了,這眼瞧著他就要去鷹門山了,皇帝肯定要再找一個或幾個傻子頂他的缺,會是誰呢?
武靜侯原配所生的韓逾算一個,若是沒有太后橫在這裡頭,他大舅子陳一耀也很……雙眼驀然一緊,對呀,想要命讓陳一耀去平中省耍不是頂頂合適嗎?
「您自個先待會,我有要事需出門一趟。」
「站住,」唐嵕冷眼看著腿都抬起來的孽子:「大婚在即,你不許離京。」唐家的種,沙場才是埋身地。
唐五非常正經地點著腦袋:「知道,我不會離京,就是有點想我小媳婦了,去奉安國公府走一趟。」
而此刻,奉安國公陳弦正在猶豫,倒是世子陳一耀較為果斷:「父親,您讓兒子去吧,燕茂霖是皇帝的人,七年前又是在那種境況下去的平中省,他修築的堤壩絕不可能有問題。」
「我只是在想當年母音外嫁時,太后到底跟她說了什麼,以致母音明知自己身份,卻仍然立下那樣的毒誓,此生不離邊陲,」三個月前他再次去信北地,母音還是沒有回應。
與陳元若像了六分的陳一耀心徒然緊縮:「父……父親是懷疑長姐並非……」
陳弦緊鎖眉頭,閉上雙目:「算計著母音的生辰,太后懷她時正是春狩,」而母音這麼多年的決絕,也叫他心惶惶,「我也從沒見過太后擔心母音有一日會歸京。」
陳一耀雙目一凜拱手向前:「父親,貴主說得對,只有皇上才能保得陳氏一族的命。」
傍晚,李安好坐著鳳輦到了乾正殿,皇帝已處理完政務正等著她。見人來了也不急著去往羲和殿,拉著她到龍案處。
「你父親被朕委以大任,派去了平中省。」
聽到平中省三字,李安好明顯有些驚愕:「平中省怎麼了?」後宮與外私底下是不得有聯絡的,且她才將將嫁入宮中,一些訊息還傳不到坤寧宮。
「牡丹延河堤壩有問題,」皇帝將擱置的那本摺子遞向一旁:「你看看。」
李安好一愣,卻並未去接那本摺子。
見她遲遲不接,皇帝扭過頭來笑著問道:「不想看嗎?」
將摺子推回,李安好搖了搖頭:「臣妾相信大舅,也相信皇上。」她父親什麼斤兩,皇上很清楚。而牡江延河堤壩七年前崩塌,水淹千里,致近萬無辜百姓喪生,那是皇上心頭的一根刺。
現一些人為了要把她大舅置於死地,再動牡江延河堤壩,這豈不是將皇上心頭的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