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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危受命』的朱孝先昂首挺胸地走到最前面,字正腔圓地開始演講,「經過專業心理醫生在現場給該男子的診斷,已經確認其患有癔想症,該男子的工作室就在這棟大廈裡,因為病情嚴重無法自我控制這才出現在鼎優大廈的樓頂,他很快會去接受心理醫生的治療,謝謝大家!」
正事說完,他又微笑著說:「這次緊急事件能在沒有任何意外的情況下圓滿結束,我們要重點感謝一個人——海城來的時醫生,要不是她,我們都不可能這麼快發現這是一名癔想症患者,也是時醫生,給出了適合的方案並及時營救成功。」
記者甲:「警察同志,據我所知,剛才在上面心理師和你們都不能靠太近樓邊上,隔著距離時醫生她是如何診斷出來的?」
李飛走出來:「各位,我剛才就這個問題特地請教過時醫生,她說了她不僅是心理醫生,還是位中醫,雖然隔著有幾米的距離,但她憑的是中醫裡的望聞問切診斷出來那是名癔想症患者。」
朱孝先特自豪地接著說:「時醫生她說是望聞問切都是謙虛了,當時我們都親眼所見,時醫生她並沒有走上前去診過那名患者的脈,患者也沒有回答過她一個字,她完全憑的是一雙火眼金睛診出來的,她特別神,不僅光憑一雙眼能診斷出癔想症患者,還能憑眼睛破案呢!」
眾記者:「……」
這貨怕不是他們警隊裡負責搞宣傳的,吹起牛來草稿都不用打。
雖說媒體素材可以用些誇張的修辭手法,可您這也誇張得太離譜了,又是火眼金睛,又是憑眼睛診斷破案的,要再繼續讓他吹下去,估計騰雲駕霧都出來了。
記者乙忍不住就打斷了激亢的朱孝先,「好的,好的,我們已經清楚了,今天的功臣是海城來的時醫生,要不您讓我們採訪一下時醫生本人吧?」
醫生嚴謹,應該比這位警隊的宣傳幹事踏實,不會像他這麼滿嘴跑火車。
朱孝先笑著回答,「時醫生已經走了,她個性低調,不喜張揚,而且因為先前太有名,而被人冒充她身邊的助醫在高鐵上行騙賣假藥,時醫生把那夥騙子制服後,就跟大傢伙說了,讓大家不要拍她,也不要把她的事跡發到網上,她只想做個安安靜靜的無名英雄。」
記者丙跟嗅到鮮魚的貓一樣,一下子抓住了他話裡的一個熱點:「時醫生什麼時候還在高鐵上制服過假藥販子?是在哪趟高鐵上?她是如何做到的?那些假藥販子也是患者,被時醫生望聞問切診斷出來了嗎?」
朱孝先:「……」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一嘴瓢就差點瓢到太平洋了,明明在高鐵上時醫生就交待過,讓大家不用再提她的事,自己竟然還當著最擅長八卦的記者們給瓢了出來……
這瓢嘴,欠打!
「警察同志,你再祥細說說吧,時醫生她是怎麼跟假藥販子團夥作斗的?」
「你說時醫生是無名英雄,那她還做過哪些英雄事跡?」
「時醫生是哪家醫院的?」
「再跟我們多說說時醫生的事跡吧,現在社會就需要這種正能量的人物代表。」
……
眼看著記者們恨不得在時醫生的話題上挖出深坑來,朱孝先抹了把額上的冷汗,不敢再出風頭了,亮出自己在部隊裡訓練出來的基本功,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我的媽,記者簡直是這世上比親媽還可怕的群體,惹不起啊惹不起!
隔天,江城網社會版特地報導了這則新聞,【鼎優大廈一男子意欲跳樓獲救】,祥細報導裡特地點明表揚了來自海城的時醫生,因為該男子無法與人溝通,時醫生應朋友所邀,特地趕過來施以援手,時醫生是兼具心理學與中醫的雙料專家,透過望聞問切的看診,診斷出該男子患有癔想症,並在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