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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他曾猜想母親大概會因他昨晚的留宿而心生防備,且囑咐李正搬東西又告知眾人他會在東苑長住,本就有意試探她的反應。
當初她是心思靈巧換了湯藥,今日卻直接打翻瓷碗……是佔著有他這靠山才霸道,還是本性暴露不屑掩飾?
「還有這個!」
梁辛推開壓在膝上的重腿,掏出包好的精緻錦袋遞了上去,「漂亮小道士給的,讓我貼身佩戴,神神秘秘還不讓人開啟檢視,誰知道裡面會不會藏有對身體有害的東西。」
香味是未曾聞到,可難保不會有帶輻射的東西,還是謹慎為上。
「清玄真人親口言明送你的?」
秦商挑了挑眉接過錦袋,面上滿是疑惑,「我是請了真人來東苑做道場,並未討要過任何符咒類的東西,他怎麼說?」
別說他不信鬼神之說,便是真有那凡人不可明見之物,清玄真人出過手,哪還需要符籙鎮宅驅邪?
清水觀在京都可不是徒有虛名。
「我沒在屋裡看他做法,是小毛親眼見他當場畫了符包了這個錦袋,說是還放了乾坤銅錢讓我貼身佩戴。」梁辛與之相反,捧有敬畏之心,但也怕小道士被秦家哪位收買。
「我不懂這些東西,即是讓你戴,那便戴著,想來是特意為你準備的,挺別致。」秦商不以為然,忽然發現這女人進府後像只時時防備的刺蝟,懷疑一切新的人、物、事。
全心警戒也行,雖過了頭,好歹多分安全。
「你不檢查?」
梁辛拎著那跟紅繩,逐一環顧被撕去符咒的四周,「小道士說這裡沒有舊物停留,只是做個祈福道場,說明這屋子很乾淨,為何還要送我這個護身符?」
已明著告訴她沒有鬼,再贈符豈不多此一舉?
「清玄真人雖年幼,修道卻已有十數年,他所畫符籙需耗損修為,故極為靈驗。可京都人人皆知他不輕易畫符,便是重金去求也不能如願獲贈。我不知他為何會送你這護身符,但可保證既出自他手,必不會有骯髒之物,儘管放心佩戴。」秦商接了那錦袋往她脖子上一套,「我不信這些,你若想問個明白,他日得了閒再託人去一趟清水觀。」
在他看來,修道修佛皆是一種生活形式,與他經商無異。無知婦孺與膽怯心虛之人,才會奉之如神佛,日夜祈願以慰心安。
他尊重,但不迷信。
「你這麼肯定他不會被收買?」
梁辛回想當時小道士望著她的複雜目光,思索良久也得不出一個所以然,只得放棄:「那我先戴著,門外那個怎麼辦?」
敢給她灌藥的丫頭,說實話她不想繼續留在身邊。
只有千年做賊,沒有千年防賊的。
「你容不下她?」
秦商意味深長地望著身前的女子,越發篤定了某個認知,也因此疑慮更深。
她沒說出口的身世之謎,已徹底勾起他的探知慾,饒是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也想將其抽絲剝繭,一探究竟。
「我是不怕她使壞,不是還有個梅香要來?安排她們擠在一間屋子可相互制衡。但因為猴子我不想冒險,廚房雖有嬤嬤們把持,白日也有大家盯著,可萬一她成心做壞事,在井水或食材上動個手腳也不難。」梁辛扭頭望向緊鎖的房門,「我輸不起。」
自己出事可自認倒黴,防不好一個丫頭是活該。
但小猴子何其無辜?
她不願冒險。
「我何嘗不是輸不起?」
秦家撫著孩子柔軟的發頂,憐愛目光落在那熟睡的小臉,「一個丫頭掀不起什麼風浪,只要你看清她的目標,便無需畏懼。」
嗓音輕柔,語氣溫和,那話聽在耳中卻帶著冷氣。
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