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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大。」蘇水湄低著小腦袋,磨著腳尖,跟一臉沉色的陸不言一道出了小廟。
男人的情緒看著似乎不是很好,像是在努力壓制著什麼。
蘇水湄有點奇怪,這說要做兄弟的是他,不高興的也是他,他到底想幹什麼?
「老大?你跟小江兒去哪了?」
兩人剛剛入趙家門,胡離就湊了上來,像是專門堵在這裡的一樣。
陸不言道:「拜把子。」
「噗,咳咳咳……什麼?」胡離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他一臉震驚地看向陸不言,覺得自己剛才產生了幻聽。
陸不言重複道:「拜把子。」
胡離聽清楚了,他轉頭,看向蘇水湄,「小江兒啊,你這,跟老大拜了?」
蘇水湄點頭。
不僅拜了,還拜了三下呢。
「這……」胡離又開始摸下顎。他的下顎光滑白皙,做這個流裡流氣的動作時卻顯得矜貴而自持。
「今日此等好事,一醉方休。」陸不言打斷胡離欲說的話,率先往前走。
蘇水湄一愣,轉頭問胡離,「老大這是要喝酒?」
胡離收斂起了臉色的戲謔之色,道:「心中苦悶,借酒澆愁嘛。」
心中苦悶,借酒澆愁?
蘇水湄下意識想到了鄭敢心。
陸不言是因為鄭敢心的事,所以才會如此苦悶嗎?
其實這場雪雖下的突兀,但若是當天出發,也能勉強趕段路,可陸不言卻選擇呆在趙府。
蘇水湄私心覺得,陸不言可能是想給鄭敢心再爭取一些時間。
鄭敢心犯下的罪是殺人,殺人償命已沒有可辯駁的餘地,更何況,他殺的還是戶部尚書之子。
不死是不可能的。
即使是陸不言都護不住鄭敢心。
蘇水湄與胡離跟在陸不言身後,坐進他的屋子裡。
陸不言的屋子裡沒有點炭盆,連厚氈都沒掛,清清冷冷的像是個冰窖。
男人盤腿坐在那裡,面前一壺酒。
桌上三隻酒杯,胡離朝蘇水湄推過來一隻茶碗道:「小江兒,你身子還沒好,別飲酒了,吃茶吧。」
蘇水湄卻搖頭,「今日難得吃一點。」說完,她朝陸不言的方向看去。
男人自顧自地仰頭吃酒,本也只有一壺酒,他一個人就吃了半壺。
蘇水湄問,「胡副使,老大的酒量如何?」
胡離道:「其實,我沒見過老大飲酒。」
所以,這難道是陸不言第一次喝酒?
蘇水湄盯著陸不言看。
男人身形端正地坐在那裡,手裡舉著酒杯,面不改色心不跳,雙眸黑沉,面頰白皙,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移位,只有濃鬱的酒香味撲鼻而來。
蘇水湄伸手,在陸不言面前晃了晃。
男人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老大?」蘇水湄湊上去,輕輕喚一聲。
胡離立刻也跟著湊上來,「小江兒,男人喝醉酒,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老大這裡我來……」
胡離話還沒說完,陸不言突然往旁邊一倒。
蘇水湄下意識去扶他,因為力氣太小,所以直接就被陸不言壓倒在地。
胡離大驚失色,立刻去拽陸不言,卻不想喝醉了酒的男人身體更沉,胡離居然沒拽動。
「小江兒,你躲開點。」
胡離撩起下擺,正準備把陸不言踹開,就聽蘇水湄道:「胡副使,我沒事,你能把鄭副使找來嗎?」
蘇水湄覺得,心病還須心藥醫,或許讓陸不言跟鄭敢心說說話能好受些。
胡離抬腳欲踹的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