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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不言低頭看她一眼,突然嗤笑一聲,「不要誤會,我對男人沒興趣,對你,更沒興趣。」說完,陸不言面色一板,又道:「上床。」
蘇水湄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陸不言會覺得自己堂堂一個「男人」,會對他有想法。
難道是因為她長得就很想要男人的樣子?
蘇水湄被自己的想法噁心到了,她的長相雖說不算出眾,但也算是小家碧玉清純款,跟「想男人」這種事情可是一點都不沾邊的。
那邊,陸不言坐在蘇水湄鋪好的地鋪上,褪衣準備睡覺。
花船內燈火通明,亮度驚人,單單床前就有兩盞漂亮的琉璃燈。因此,蘇水湄能很清楚地看到陸不言胳膊上的傷口。
那傷口泡了水,發脹到一定程度,泛白又紅腫,看著有些可怖。可男人就像是習以為常般沒看到這個傷口,蓋了被子就徑直要睡。
「大人,你受傷了?」蘇水湄想,難道是陸不言沒發現?可這樣的傷口,人怎麼可能沒有痛覺呢?
「沒事。」陸不言躺在那裡閉上了眼。
蘇水湄坐在舒適柔軟的床上,看著自己的上司躺在地上,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還有一根手指粗細的傷口,細看之下似乎還在滲血。
蘇水湄的指尖落到身下的絲綢被子上,輕輕揪了揪。
按理來說,她這樣的身份,不被陸不言趕出去睡屋子門口就不錯了,這人居然還將床讓給她睡。
在小船上的時候,雖說是她救了他,但陸不言並沒有拋下她,甚至還讓她先逃,即使他一直在懷疑自己的目的,將她視作敵人插在他這裡的眼線。
可他並沒有真正傷害過她。
琉璃燈色氤氳而落,籠罩在男人面龐之上,給這張凌厲的俊美面容增添了幾分暖色,就連那股從骨子裡透出的殺戮之氣似乎都溫和不少。
陸不言是個殺人魔頭,這是京師內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未見陸不言之前,蘇水湄覺得這個人一定很可怕。見了之後,蘇水湄覺得這個人更可怕了。
可相處到如今,蘇水湄突然發現,這個男人其實也沒有那麼可怕。起碼她氣不過與他頂嘴的時候,他也沒想著要殺了她……好吧,他想過。
蘇水湄將目光從陸不言枕在腦後的繡春刀上移開。
其實,或許只是她運氣好。
「我身上有藥膏。」蘇水湄從寬袖暗袋裡取出一瓶藥膏遞到陸不言面前。
男人閉著眼,開口道:「不用。」
蘇水湄垂眸,看向那傷口。
實在是看不過眼。
她向前一步,蹲在陸不言身邊,然後指尖捻起一點藥膏,輕輕地按到陸不言的胳膊上。
「幹什麼?」蘇水湄的指尖剛觸到陸不言的胳膊,就被他一把抓住。
男人霍然睜眼,眼底戾氣湧現。
蘇水湄被唬了一跳,下意識怔住。
陸不言力氣大,下手沒輕重,小娘子身嬌體弱,腕子一陣發麻,鈍痛難忍。
她咬住了唇,眼睫抖顫。
陸不言雙眸略猩紅,他仔細盯著蘇水湄看,因為疼痛,所以小郎君秀眉輕蹙,面色微紅,咬著唇瓣,雙眸通紅,甚至還有些淚盈盈。
真可以用楚楚可憐這四個字來形容。
可陸不言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
他想,這個蘇水江一定是被自己上次說的「龍陽之好」蠱惑,認為自己真對他有什麼意思,才用這種方式接近自己
「你若是男人,就堂堂正正些,別使這些歪門手段,我是不會上當的。」陸不言霍然甩開蘇水湄的腕子,
紅著眼努力憋住眼淚的蘇水湄:???
見小郎君一副古怪的迷惑表情,陸不言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