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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面上是在罵何奕,實際上是想藉機責怪商景晤丟了商家的臉。
商景晤當然能聽出來他這個二叔的言下之意,不過他沒有立刻反駁,而是讓人調來了現場的監控,然後他指著那個對何奕圖謀不軌的公子哥兒問商行之:「二叔,這位是?」
商行之看清那人的臉之後,面色猛地一僵,這是他夫人那邊的親戚,隔得有些遠不經常走動,又是個小輩,根本沒怎麼見過面,所以他之前沒認出來。
「要是我沒記錯,這位應該是二嬸兒孃家妹妹的妯娌的外甥吧?商家好像沒給他發請帖。」商景晤依舊是那副不急不躁、沒什麼表情的樣子。
老爺子把婚禮交給商行之操辦,現在有不相干的人混進來,差點輕薄了老爺子指定的孫媳,商行之本來就應該為此負責,再加上那個不成器的紈絝還是他這邊的親戚,現在就算他想把責任往何奕跟商景晤身上推也沒辦法服眾。
見商行之沒接話,商景晤又說:「何奕是個傻子這一點不僅我知道,想必二叔也很清楚,您在現場都沒看住他,我一個病秧子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又不能未卜先知。」
「話說回來,這個傻子都不一定意識到自己犯了錯,現在還醉得不省人事,您就算這時候懲罰他也沒法讓他長記性。」
商行之被商景晤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可是又無從反駁。
他這個侄子還是這麼得理不饒人,而且記性好得讓人想吐血,他自己都記不清的遠房親戚,這小子居然看一眼就認出來了,一下子就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好了,都是你的理,是我失職行了吧,你趕緊讓人把他帶走,我這兒還一堆事沒處理呢。」商行之氣急敗壞地擺著手說。
「那二叔您忙,我就先回去了。」商景晤說完,給阿輝他們使了個眼色。
阿輝和阿虎連忙把躺在地上的何奕扶起來,跟著商景晤回了房。
一進屋商景晤就冷下了臉,看著這兩人問道:「怎麼回事?讓你們倆看好他,你們幹什麼去了?」
阿輝好阿虎連忙把何奕交給護工照顧,然後端端正正跪下認了錯,又把當時的情況跟商景晤詳細解釋了一遍。
商景晤聽完,看向被護工放在床上的何奕,突然注意到他指甲的顏色不太正常,於是操控輪椅過去看了看。
舉辦婚禮的過程中何奕一直戴著手套,後來吃牛排的時候他嫌手套礙事,就拿嘴咬著扯掉了,現在兩隻手都露了出來,指甲上不正常的顏色就很突兀,乍一看好像是塗了幾塊暗色的指甲油,仔細觀察才發現他十根手指都受過傷,指甲裡面的血塊已經變得烏黑,看樣子是傷到有段時間了。
商景晤看完,輕輕放下何奕的手,轉頭吩咐道:「去查查何家是不是虐待他了,怎麼餓得跟只瘋狗一樣。」
之前何奕跟他討要蛋糕的時候他還以為這個小傻子只是太饞,可是看這小孩兒在宴會上的表現,明顯是餓瘋了。
何家難道不給他吃飯嗎?
商景晤突然有些生氣,欺負一個不懂事的傻子算什麼,他倒要看看何家都是些什麼人。
何宏圖和宋玲聽說商景晤找他們,心驚膽戰地跟著阿虎往商景晤的住處走,兩個人心裡都覺得何奕剛剛那些表現恐怕會讓商景晤遷怒到他們何家。
何宏圖忍不住瞪了宋玲一眼,意思是她這段時間怎麼教的何奕規矩,居然能讓這小子闖出這麼大的禍。
宋玲氣勢洶洶地瞪了回去,何宏圖跟別的女人搞出來的野種,自己不去教養,反倒把責任推給她,現在出了事還好意思怪她沒教好?誰知道何奕那個傻子會荒唐到這種地步啊。
夫妻二人一路上都在用眼神互相埋怨,見到商景晤之後,何宏圖連忙低頭哈腰地道歉,說都怪他們何家沒有教好何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