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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從監視裡傳出的模糊聲音, 森鷗外顫抖著身體垂下頭, 從細微的笑聲逐漸發展為不可抑制的大笑。
「優君啊優君,沒想到,你才是和我最像的人。」
那包裹在這具美麗的軀殼下的,是對於橫濱利益的極致狂熱。
這多可笑啊,說出去,誰又能相信呢,那個給無數橫濱人提供了庇護的神奈川先生,與被無數人畏懼的港口黑手黨boss,本質上是同一種人。
「說起來,」神奈川優忍著頭痛上前一步,檢查著織田作之助中彈的胸口,「作之助,你沒事吧?」
在他所認可的朋友面前,神奈川優如同神明一般的漠然消融殆盡,就如同冰雪遇上了暖陽。
「我還好,子彈沒有穿透我的衣服」織田作之助脫下自己的外套,在他的外套上,是一個漆黑的彈孔,他唯一受到的傷,就是臉頰上的子彈擦傷。
神奈川優鬆了一口氣,把外套拿到手上檢視,應該是「彈射物保護」的附魔起了作用。
在擋住了大量的子彈後,這件衣服的耐久度已經被損耗到了最低,只要再來一槍,它就會消失了。
神奈川優隨手將這件外套扔在地上,「作之助,等我一下,我去把巖漿收起來。」
他坐上了降落下來在一旁等待的末影龍,龍的嘶鳴聲引來了在下一層掃蕩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擊倒了最後一名iic的成員,順著他之前破開的口子飛了上去。
見到中原中也出現,神奈川優問他,「中原先生,你今天不是應該在出差嗎?」
「對手太弱了,所以我提前回來了。」說謊的時候,中原中也視線遊離,就是不與神奈川優對視,「在聽到下屬說首領在這裡指揮戰鬥,我就過來了。」
神奈川優看著中原中也眼眶上大大的黑眼圈,心裡一暖,沒有戳穿他。
森鷗外哪裡有出過力,他就指望著作之助一個人把他們都打倒,好給港黑節約人手呢,神奈川優對全程就打了一個電話的森鷗外嫌棄得不得了。
神奈川優收回了自己的巖漿,在把作之助送回家。
他站在作之助的小公寓面前長吐了一口氣,還剩最後一件事。
神奈川優來到港黑,坐上直達首領辦公室的電梯。
「森先生,一切都結束了,我把錢給你,藥水還我。」神奈川優把森鷗外的卡放在了桌子上。
「太可惜了不是嗎,優君,這可是一大筆錢。」森鷗外舒舒服服地坐在首領椅上,沒有收回那張卡,「我們之間的交易已經完成了。」
「森先生忘了嗎,」神奈川優隨手摸出了一把苦無,在指尖靈活地翻飛,「我記得我說過,這一批藥水只能用在紀德身上。」
森鷗外抬手揮退了緊張到拔槍的下屬,「優君,這批貨已經到了港黑的手裡,想要回來可不容易。」
好不容易壓下的倦怠與頭痛又如同潮水般席捲而來,感受著愈發劇烈的疼痛,神奈川優心中湧起了絲絲縷縷的煩躁。
神奈川優嘆了一口氣,他有點累了,想要回去睡上一覺,他輕聲問,「這批藥放在你手裡對橫濱有什麼好處嗎?」
不會,只會破壞橫濱的平衡。
隨著神奈川優的話音落下,房間中悄無聲息地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怪物,室內驟然變成了紫色,站在角落的黑手黨下意識地抬頭往窗外的光源處看去。
遮住了整扇窗戶的,是一隻可怖的龍眼,瑩瑩的紫色光線從龍眼中射出,覆蓋了整個房間,黑色的鋒銳鱗片覆蓋在龍眼的周圍,如同紫色巨燈的眼睛上下轉動著,凝視著房間內的一切。
他曾遠遠地見到過這條在天空中穿梭的黑龍,當時他只是與身邊的同伴一起感嘆神奈川先生的神奇,能夠驅使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