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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乾脆利落地扒了婉兒另一個膝蓋上的衣料……
還來!
婉兒的呼吸都要沒了。
「天后娘娘!妾自己可以!不勞……」婉兒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卻被武皇后的一句話就堵了回去:「你方才不是和本宮說君臣嗎?本宮便也學學古聖先賢,姜尚連周文王的輦都坐得,本宮為你塗一塗藥,又算得了什麼?」
歷朝歷代皆忌諱後宮干政,能大剌剌說出這等話的,也只有武皇后了。
婉兒佩服她的膽子,亦不得不敬服她與那天大的膽子相配的手腕。
不過,婉兒還是忍不住在心裡腹誹:周文王還為姜尚拉車呢!天后娘娘也能替我拉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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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曌:朕不拉車,朕開車。
婉兒:……
第45章
有了上好的藥膏,婉兒膝蓋上的跪傷,沒幾日就好了個利落。
她也順理成章地繼續在武皇后的身邊當差。
五品才人的封號並沒有被奪走,婉兒仍是頂著這麼個封號,繼續做著女史的活兒。
因著這個封號,她也就成了武皇后身邊,品級最高的女官,連柴芸的品級都比她矮半級。
婉兒其實不希望看到承慶殿內外的所有內監、宮女都對她畢恭畢敬的,彷彿她是武皇后之後,承慶殿地位第二尊貴的人。
所謂「登高必跌重」,婉兒自然不肯從高處跌落,但是這種被眾人往高處架的感覺,也很不妙。
這些「眾人」裡面,包括武皇后——
她對婉兒的試探,沒有因為那一日婉兒的表明心跡,而結束。
這個女人的言行,讓婉兒完全無法預料,而她時而似坦蕩無所謂,時而又似幽深不可測的心思,更讓婉兒在這短短的幾日當值的過程之中,頗覺心累。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婉兒疲倦地看著頭頂上的太陽,和昨日的並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這樣的日子,就會一直這樣下去了嗎?
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直到她生命的盡頭嗎?
趁著這會兒周邊無人,婉兒偷偷地嘆了一口氣。
偶爾想起的時候,她會忍不住回憶那日偏殿之中的武皇后……那麼魅惑的武皇后,不知道這世間,除了皇帝,還有誰有機會見到。
凡事有弊必有利,這話不假。
婉兒也從背負的「才人」的封號上,得到了那麼些算是「好處」的東西。
比如,自從得了這個封號之後,雍王李賢再也沒有冒犯過她,明的暗的都沒有。
想來,李賢已經把自己當做他「父皇的女人」了——
婉兒無奈地搖頭:無論何時何地,她都不想做和武皇后爭風吃醋的人。
除了李賢,還有太平公主和杜素然的態度。
這些日子裡,婉兒有幾次與杜素然碰面。
大家都是在武皇后這裡辦事的,碰到總是難免。
杜素然對婉兒的態度極恭敬,婉兒也很聰明地再沒提起過兩個人那日的交集。
杜素然救過她的命,婉兒感念;但是杜素然也差點兒害死了她,婉兒同樣記得。
既然大家都存著說不得的東西,又同為武皇后辦差,婉兒覺得,難得糊塗,也不失為一樁善舉。
和太平公主的幾次碰面,除卻太平公主來承慶殿問安的時候,便是在東宮的偶遇了。
婉兒被武皇后安排了幾次,去東宮「頒天后賞賜」,這其中有賜給太子和太子妃的藥,還有賜給太子妃新誕下的男嬰的衣料、飲食甚至奴婢諸般用物。
說到那個男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