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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婉兒使勁兒眨眨眼,強迫自己想起,同樣是這位天后娘娘,曾經讓自己吃過多少苦頭。
「妾絕非油嘴滑舌之輩,妾的忠心……」
婉兒想為自己辯白什麼,被武皇后抬手製住。
「本宮不想聽這些!」武皇后道。
說著,她笑眯眯地瞧著婉兒:「本宮倒是覺得,你這樣一個人,此刻就算是讓本宮送去給聖人,本宮都捨不得了……」
婉兒聞言,臉頰飄紅。
大家都是女人,為什麼武皇后這話說的,「捨不得」什麼的,像是九曲十八彎的繞了那麼多個圈,勾得人莫名地心尖兒發癢呢?
武皇后不容婉兒多想,莞爾又道:「你既囉裡囉嗦地說了這麼一大堆,本宮若是不做點兒什麼,似乎也沒趣兒。」
做……做點兒什麼?
婉兒的腦子很有些不夠用。
她眼睜睜看著武皇后探手不知從哪裡摸來個不知道什麼物事,接著,武皇后的手,便覆在了婉兒赤裸的小腿上……
第44章
婉兒被武皇后再次欺身過來的動作驚著了。
她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武皇后手裡不知從哪兒捏著個什麼物事,便恍然意識到武皇后的手掌正撫上自己的小腿。
她、她要幹什麼?!
婉兒心裡面轟隆隆一陣凌亂——
她、她不會還想再剝我的衣服吧?
就不能像個皇后的樣子,好好說話嗎?
婉兒恐怕是一時間忘了,眼前這位,何曾照常理出過牌?
喉嚨艱難地滾了滾,婉兒覺得那裡好像塞了個大鐵疙瘩,使得她哪怕僅僅做個吞嚥的動作,都著實費力。
而可悲的是,婉兒又不得不承認:武皇后的手掌,當真又柔滑又溫暖。
眼前的,是火熱的、真實的、生命力那麼旺盛的一個人……
和婉兒時常會冰涼的手腳不同,武皇后的手、武皇后的周身,永遠都是暖烘烘的,像是一個……小太陽。
婉兒怎麼能忘記,她熟悉的那個歷史上,這位武皇后,可是享有八十餘歲的高壽,在六十七歲還精力旺盛地成為了歷史上唯一的一位女皇帝的人啊!
六十七歲,婉兒所處的那個時代的同齡人,都已經是退休好多年的老年人了。
在此前將近一千五百年前,同樣六十七歲的武皇后,不,應該說是則天大帝,她剛剛開始她一生最輝煌的事業。
人之壽數,先天而定,早就寫在了基因裡面。
比如像武皇后這種,即便她的母親榮國夫人楊氏生下她的時候,已經是年近半百的極高齡產婦,武皇后仍是有著旺盛的生命力;而那位楊夫人,更是活到了九十餘歲的高壽。
意識到「有些東西就是天註定」的時候,婉兒的反應,就遲鈍了許多。
當時的她,並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天命不可違」的宿命感而遲鈍,還是因為別的什麼,而遲鈍。
總之,武皇后成功地將婉兒小腿上殘餘的衣料繼續向上翻,直到露出了婉兒的膝蓋。
然後,武皇后的手,就毫不客氣地侵佔了婉兒的膝蓋。
對,侵佔。
這位從來是想幹什麼便幹什麼,想得到什麼便要得到什麼的武皇后,根本不會去思考何為「客氣」。
「天后……」婉兒終於能夠成功地發出聲音。
而與那既無措又微赧的聲音相伴的,是婉兒的膝蓋被碰觸,而不由自主發出的「嘶」聲。
跪了半個多時辰,不是鬧著玩兒的。
婉兒猶記得,當初在靜安宮,自己被武皇后罰跪那麼久之後,接下來的好些時日,膝蓋是如何鑽心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