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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灰袍男人名喚卓房盧,雖不是什麼世家正經嫡出的公子。然而還算學識過人,官拜太子洗馬,在國子監時便跟著司馬靜,如今已有十多年。其妻更是虞家女,算是東宮的死忠之臣。
「妾可是打擾到殿下了?」楚玉嫏眸中流露出恰到好處的擔憂之色,「只是殿下今晨便未曾用過什麼早膳,如今離午時尚且還有斷時間。按照習俗,成婚第二日新婦是要下廚做糕點,妾便做了這桃花糕。」
「不知殿下還有事,妾倒是來的不是時候,這便告退了。」
「有什麼事是你聽不得的?」
她親手做的,司馬靜來不及去探查這份關懷裡有幾分真心,看著那食盒中顏□□人,呈桃花狀的糕點,心下不由一暖。
「你有心了。」
兩人在石桌邊坐下,有喜自覺地在旁候著,給楚玉嫏斟茶倒水。
司馬靜銀箸夾起一塊糕點,正欲償,卻見卓房盧還杵在那裡,忍不住就皺了眉:「你還有事?」
卓房盧臉色一僵,趕緊行禮告退:「是,屬下告退。」
這政事不是還沒商量玩嗎,怎麼太子妃一來,就要他走。
司馬靜咬了一口糕點,又軟又甜,他一向不喜歡甜食,然而這糕點倒也不算膩。
他驕矜:「味道尚可。」
「殿下喜歡便好。」楚玉嫏彎唇一笑,便帶了三分媚色。
一陣微風吹過,桃花簌簌落下,兩人坐在花樹下,這美景都成了襯託。
「殿下和娘娘真是鶼鰈情深啊。」有喜感慨。
長蓉看著自家小姐把太子殿下哄得團團轉的模樣,神色複雜的道:「是啊,真是鶼鰈情深呢。」
這畫面異常的熟悉,就如同當初的晟王殿下一般模樣。
那糕點從頭到尾都是她與蘇芷做的,小姐也就是將那捏好的麵團放到了鍋里加了一次涼水罷了。這其實,倒也可勉強說是小姐做的。
楚玉嫏見他心情還算不錯,就試探:「殿下,嫏兒從昨日就沒見到我那兩個妹妹。」
司馬靜唇邊的笑意便是一頓,妹妹?那是她帶過來的媵妾吧。
天知道有喜與他說起這件事時他有多震怒,然而心底卻還是忍不住找著理由。
她自幼就沒有什麼人真心對她的,難免缺乏安全感,想找些姊妹幫襯著。
看著他臉色,楚玉嫏趕緊改口:「殿下若是不喜,嫏兒便再也不說了。」
司馬靜慢條斯理的將剩下的桃花糕塞進嘴裡,放下了銀箸。
「有何不能說的,楚玉嫏。」司馬靜看著她的眼睛,「難道你想看到孤還有別的女人?」
楚玉嫏心下一頓,立刻明白過來,是自己的大度傷了那顆身為男子的自尊心。
「當然不是,只是這帶陪嫁也是習俗,她們畢竟是嫏兒親妹妹。」
楚玉嫏垂眸露出傷心不捨的神色:「嫏兒自然也是捨不得了,只是……」
欲語還羞,楚玉嫏覺得自己演得好極了,充分的將新嫁少婦不得已的大度心酸表現了個十成十。
她滿意的抬了眸子,卻見司馬靜鳳眸輕睨,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心下咯噔一下,楚玉嫏覺得,那看似不含情緒的眸子裡,直白的寫著幾個字「你編,你接著編。」
若是司馬靜沒見過楚玉嫏在楚家對付司馬勛的那一套,沒有看過她說變臉就變臉的樣子,自然是會真的信了她的。
然而現在看著她的樣子,司馬靜知道,她定然是沒幾分真心的。
「楚玉嫏。」司馬靜凝眸看著她,想告訴她大可不必如此,不管何時,她只會是他唯一的太子妃。那些她幼年時所缺失的,他都會一筆一筆的補給她。
然而看著楚玉嫏飄忽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