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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喜顧不得計較這些,趕緊恭敬的退出了殿外將門帶好,殿下願意去休息了便好。
司馬靜將手裡的紙球放到了燭火上,看著它一點一點的點燃,然後一點一點的化成灰燼。窗還大開著,骨節分明的手拿著那團正燒著的紙球,放到了窗外。
窗外風很大,微涼的夜風帶著那些四處飛舞的灰燼,散在漆黑的夜色裡。
就如楚玉嫏那些灰暗的過去,隨著風一陣吹散了。
窗外樹影婆娑,風過時沙沙作響。
司馬靜抬頭看著那布滿星辰的夜色。
無妨,那些已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他再不會讓那些悲劇重演。
如若時間可以倒流,他一定不會說那些話。
其實,宮宴那天。
她青絲半綰,黛眉墨染,明眸如含秋水,貝齒輕咬朱唇。著著一襲煙藍色上襦,白牡丹下裳。端得是靜女其姝,雅緻十足的典範。
席間貴女無數,分佈其列。
他一眼便看見了,停駐在她席邊。然而卻不想下一刻便知曉了她是楚家女。
他在朝堂上與楚家那父子鬥了那些年,你死我活的,怎麼能對楚家女特殊呢?
他那時候冷著臉,將對楚楠的餘怒附加在了她身上,也是在提醒著自己她是楚家女,流血楚楠的血。
但是,那又怎樣呢。
她是楚玉嫏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上午一定要更新,不能鹹魚了。
第76章
三月廿八, 大吉,宜嫁娶,祭祀,除服, 納婿。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髮齊眉。」
「三梳兒孫滿堂。」
關雎院內熱鬧非凡, 太子大婚是頭等大事, 世家命婦貴女之流接過來為其添妝。
然而熱鬧都是在外院的,臥房之中倒是清靜些。只有全福夫人和幾個喜娘跟著。
銅鏡之中映著女子, 螓首蛾眉, 婦人笑容可掬的用筆蘸了金墨在她額間描了一朵層層綻放的牡丹花。
白玉纖指點取口脂,丹唇輕抿。
太子妃的嫁衣是按品階特製的,那鮮紅的滾著金邊的華服,袖處精緻的繡紋。鮮艷奪目, 明艷動人。
為其梳發的夫人忍不住道:
「臣婦做全福人這麼多年, 從未見過如太子妃這麼美的新婦。」
喜娘笑容滿面的道:「到底是太子精挑細選選中的, 這般容貌真真是比那畫上的神仙還好看呢……」
房裡的其餘人皆連連附和。
梳妝完後,楚玉嫏被喜娘攙扶著去了正院,楚家長輩族親都坐在這裡。
楚家沒有一個人對這樁婚事滿意, 然而所有的人臉上都掛著相同的笑。
楚雄和楚老夫人坐在最上頭, 楚雄面容如往常一般嚴肅, 楚老夫人和善的笑著,如平常習俗一般,交代著為人子媳之道。
楚楠看著這個女兒,眉宇間露出遺憾之色。
頭上的發冠似有千鈞重,在喜娘的攙扶下,楚玉嫏一一拜過了,眸中偽裝出滿是不捨之色。
禮官在一旁等的有些久了, 道:「吉時已到,太子殿下已經在外等候多時了。」
「是,不勞太子殿下久等,這便走了。」
二嬸沈氏趕緊上前,恭敬的拿了蓋頭鄭重的蓋在了楚玉嫏的頭上。
楚玉嫏微微垂下眼簾,看著眼前落下一片紅色,視線裡只有繡紋精緻嫁衣衣擺,就再看不見其他了。
她聽著耳邊的各種聲音,判斷著有那些人在。
正被喜娘攙扶著要走,卻聽門口方向有一道帶著稚氣的聲音。
「阿姊……」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