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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嫏傷得太重,就算醒了也不能做太劇烈的運動,她一襲青色坐在輪椅上,在院子裡教著稚兒下棋。
稚兒從山上回來好像又變了好多,沒有了之前的盛氣凌人的感覺,說話也軟和的很了。
楚玉嫏眼睛看不見,長蓉就在一旁說著棋盤上棋子的位置,然後楚玉嫏再說一個位置讓長蓉幫著落子。
她現在眼睛看不見不好教,所以教的是最簡單的五子棋,稚兒是個一點就通的,一局過後便會了,纏著楚玉嫏要接著再來。
就在這時候,門童來報,說是晟王殿下來了莊子上,如今拜會了老夫人,現在正往這邊過來。
楚玉嫏有一絲意外,又有些瞭然。是了,太子殿下才剛走不久,殿下在過來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很快,司馬勛就來了院子,院子裡的婢女紛紛行禮。
楚玉嫏從小學的那一套就是,哪怕只有三分感情也要演出七分。
而如今長這麼大,她的技藝極為精進。縱然她連一分真心也沒有,卻全然可以讓司馬勛覺得自己滿心滿眼都是他。
「殿下怎麼來了!」
楚玉嫏扶著長蓉的手有些急切的站了起來,那一雙如墨的眼裡,蒙上了一層漆黑的薄霧。白皙的臉上恰到好處的就將驚喜委屈各種情緒揉和在了一起。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我怎麼能不來。」司馬勛趕緊走過去,扶住了她,「快些坐下,這麼急匆匆的站起來,小心摔倒。」
看著楚玉嫏如此驚喜的表情,司馬勛很是受用,他將人扶著在輪椅上坐了下來。
嫏兒的眼睛真的是美極了,世界上最好看的黑珍珠也比之不及。只是這會兒因為看不見,不能如同往日那般看著他。
司馬勛心下疼了疼,對那些刺客的恨意值又更上了一個臺階。
司馬勛深深嘆了口氣,拉著楚玉嫏的手道:「嫏兒放心,本王已經派了暗衛去徹查此事了,一定還嫏兒一個公道。」
手突然被攥住,楚玉嫏壓下想要直接抽回來的本能,臉上做出了恰到好處羞惱的表情,收回手,低聲:「殿下,男女授受不親。」
「你我之間,怎麼還要劃分這些。嫏兒現在就這麼羞怯,以後可要怎麼好?」
司馬勛大笑不已,嫏兒這羞怯的模樣真叫人難耐,心下卻又些遺憾那一抹觸感。
長蓉是知道自家小姐什麼德行的,看著這一幕幕,忍不住嘴角抽搐。
這晟王殿下還真是……好應付,果然不愧是她家小姐。
另一邊,司馬靜已經回了宮裡。然後毫不意外的被太監傳話叫去了御書房,皇帝正在批著奏摺,看見司馬靜來了,立刻好一翻詢問。
先皇后早逝,就留下司馬靜一個孩子,這孩子自小養在太后身邊。太后薨逝後,司馬德又將人養在膝下親自教導。
這些年,司馬德對這個兒子,簡直就是操著老母親的心。
他深深嘆了口氣:「你要是有什麼事,朕該怎麼和你母后交代。」
見司馬靜沒了之前痴傻的模樣,一雙鳳眼又恢復了從前的驕矜,眉目清明的很,司馬德才算鬆了口氣。
他這一生對不起宛兒良多,可惜宛兒去的早,他唯一可以彌補的就是靜兒了。
「怎麼又拿母后說事,兒臣要是走了,母后看到兒臣能陪她定然高興的很。」司馬靜邊回著嘴,邊閒步走到旁邊的美人榻上坐在。
一旁候著的大太監福德趕緊為其茶壺裡添茶。
「呸,怎麼說起自己也這麼口無遮攔。」司馬德恨鐵不成鋼,「你這毛病可得改改了。」
司馬靜靠在美人榻上,絲毫不以為意。
「靜兒,說起來,你也該成親了,這麼大東宮連個像樣的人都沒有。」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