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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楚玉嫏將一截玉臂伸到了長蓉面前,赫然有一條血淋淋的劃痕。
她按了按額角:「方才不小心被簪子劃破了,替我上些藥吧。」
馬車上只備了些普通的傷藥,長蓉心疼的用帕子給她擦拭著手臂上的血,小心的給她上了止血藥。
楚玉嫏閉了閉眼,突然道:「回去之後,就說我舊傷復發,咯血了。」
她向來將細節做的很足。
長蓉懂了什麼,趕緊應是。
楚玉嫏已經走遠了,司馬勛坐在書房的窗前,遠遠的看著遠處的樹,面容有些陰鬱。他在腦中一遍又一遍的想著,要如何才能殺了司馬靜。等司馬靜死了,嫏兒也就不用嫁過去了。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現在的想法已經和剛開始的想法偏離不知凡幾了。
從方才楚玉嫏一開口,司馬勛的主動權就沒有了,完全被楚玉嫏帶著走。
不說暗殺司馬靜的事情,就連他原本想要叮囑楚玉嫏的話,也一句沒有說。
而楚玉嫏想要說的話卻已經全部說完了,想要達到的目的也達到了,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告辭回了府。
回了府上,楚玉嫏便回了院子歇下了。
然後傳了女醫過來,又重新看了診。
已經過午時了,楚稚一直在院子裡等著阿姊吃飯,他回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已經換了院子,本想鬧著要搬回去,卻被白蘺攔住了。
白蘺和於茱對自家這個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的小公子還是忠心的很,她們還記得這個小公子從前是怎麼恩威並施,收服院裡的那些奴才的。
縱然現在小公子變得和一個普通孩子一樣了,並且似乎性格更為天真,但是卻不影響她們的忠心。她們本就是小公子的奴婢,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甚至,相較於從前,她們更喜歡現在的小公子。現在這個好說話的很,相較於之前那種喜歡為禍四方的性格,還是這個好些。
「阿姊,你還難受嗎?」楚稚坐在床邊,手裡拿著一本書,「我給阿姊讀話本好不好?」
「稚兒餓了吧,我們先用膳吧。」楚玉嫏淡笑著,在他的發頂上摸了摸。
楚稚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讓阿姊給他順著發,像個乖巧的貓兒一樣。
楚玉嫏抿唇笑了,稚兒從山上回來後現在雖然不像之前那樣聰慧出口成詩,字也不如從前好看,但是卻乖巧的很有著從前的熟悉感。
很快,婢子們就擺好了午膳。
一邊是清淡的,一邊是稚兒愛吃的。
楚稚吃了兩口,就欲言又止的看著楚玉嫏。
「怎麼了?」楚玉嫏奇怪,這些菜,從前不是很喜歡的嗎?
這些菜好吃是好吃,但是沒有之前在仙宮裡吃到的好吃啊。
楚稚想和阿姊說他在仙宮裡看到的吃到的菜,阿姊一定沒吃過,可是那個哥哥說了不能和阿姊說這些。
於是,為了不讓阿姊被神仙抓走,他只能將這些悶在了肚子裡。
多年之後,楚稚想起來還是後悔不已,他怎麼就那麼蠢呢,怎麼就那麼蠢呢,賠了夫人還折了阿姊!
楚玉嫏似乎看出了稚兒的挑剔,給他夾了一筷子青菜,道:「就算不喜歡,青菜還是要多吃點的。你喜歡吃什麼,就去和長蓉說,長蓉去找廚子做。」
楚稚乖巧的點頭,給阿姊也夾了一筷子青菜:「阿姊也吃。」
天色漸漸黑了下去,窗外下起了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楚玉嫏坐在榻上,擁著被子看著帳本。
許久了,帳本還是沒翻頁。
她一手撐著額角,一手拿著帳本,好看的眉頭深深蹙起。
她還是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