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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樺沒有想到他居然一上來就敢這樣的講話,竟然連裝都懶得裝了?
「我是不是胡言你心裡沒有數嗎?自己做了什麼事,需要我點出來嗎?之前在朝堂上,你自己搶了我父親多少差事,你以為那是你有本事?呵,不過是我父親故意讓給你的。那點利益,他可看不上,你想要讓給你也就讓給你了。」
有句話怎麼說,最瞭解你的不一定是你的朋友,但一定是你的敵人。
司馬靜現在就是這種情況,他還是太子時,所繫部下就一直在撬楚家根基。
然而楚家存在幾百年了,猶如一棵大樹,枝繁葉茂,根系盤庚錯節,深埋地下。
站在朝堂最前列的,就是楚雄和他這幾個兒子。從前司馬靜以為,他們對楚家有著一致的忠心,堅不可摧。然而如今看來,弱點也是很明顯的嘛。
既然他不能攔腰將這棵大樹砍斷,那麼,不如就讓這樹叢根系就腐爛好了。
司馬靜毫不猶豫的挑唆著眼前之人,激化楚樺和楚楠之間的矛盾。
他挑釁的逼視:「三叔,聽說你生母就是一介奴婢,如此低賤的血統,也敢惦記著整個楚家?你覺得自己配嗎,和我父親站在一起不會覺得自慚形穢嗎?」
這不是那個小傻子,一個念頭從楚樺腦子裡劃過,很快又被壓了下去。這想法,太過荒誕了些。
「來人!」楚樺目光危險,一抹殺意劃過,很快就消散了。他捏緊食指,將手藏於袖中負於身後。
很快,守在僕役就進來了,七個人站成了一排,點頭哈腰的等待主人的吩咐。
「稚兒,你方才說了什麼?現在再說一遍。」
楚樺看著司馬靜的眼睛,威脅和試探之意之意明顯。
司馬靜什麼場面沒見過,會怕他?
司馬靜淡然自若的嘖嘖兩聲,回視著楚樺的眼睛,聲音清晰無比:「楚樺,你不承認就罷了,還想威脅抵賴我?你女兒和你那小兒子,都親口說了,以後楚家都是你的,說我這一脈,以後只能算是個旁支。」
楚樺身子頓時一頓,這小崽子方才叫他什麼。楚樺?他好大的膽子,小小年紀就敢直呼長輩名姓,如此忤逆大膽!
但是,這半句的話確實是他那沒腦子的兒子女兒能說出來的話。一直以來,這些都是他與楚楠之間心知肚明的事,即便如此,兩人也一直維繫著面上的和諧。
這是縱然知道都知道,卻不是能這麼放肆的說出來的話。
「楚玉溪在青雲觀,親口威脅的我阿姊。」
孩童有些稚氣的眉一挑,杏仁般眼中是滿滿的不符合年齡的惡意。
「你要不要猜一猜,我阿姊,到底有沒有和我父親告狀?」
「告狀又怎樣,沒告狀又怎麼樣。」
這一切楚楠從來都心知肚明,就算知道了楚玉溪拿這些話去挑釁楚玉嫏,楚楠也不會特意去做什麼。他這兩年,早在朝堂站穩了腳步,有自己的根基。楚楠要想對他動手,哪有那麼容易?
楚樺目光陰鷙起來,他看著抬手,想去掐司馬靜的下巴。
「你想做什麼?」司馬靜側身躲了過去,他不屑一笑,「縱然憋屈了這麼久,小爺也不是吃素的。要是祖父看到你這麼對我,你說,他會不會先把你腿打斷?」
「都說你是腦袋突然好了,依我看,你怕不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吧?」楚樺冷笑,這些話斷不可能是個七歲孩子說出來的,還有他這一雙眼睛,也極其不符合年齡。
這話如果是楚玉嫏或者楚楠楚雄說出來,司馬靜可能會要擔心一陣,但是如果是楚樺,那倒正好了。
不會有人相信他的話的,就算他說出來,所有人都會覺得他是對楚家有覬覦之心,所以想要陷害誣陷楚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