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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了,秦沁還沒有吃過這樣的啞巴虧。
她坐在沙發上,轉著手上的戒指,眼神陰鬱。
她的手邊,放著段子嘴裡被灌液體的檢測報告,那裡面的成分,她熟悉極了。
她們不能報警。
這些年,段子身上背了不少債,如果一旦牽扯到了警方,很容易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段子已經開始發燒了,渾身燒的滾燙,他跟著秦沁出生入死,她身邊的人來了又走了很多,他是唯一一個沒有離開的,臉上那道疤還是為了救她才留下的,此時此刻,秦沁的心被怒火席捲,如果讓她抓出背後的人,一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咚咚。」
門被敲響了。
一個高個子年輕一些的男人微微彎了彎腰:「秦總,大小姐來了。」
這男人是段子一直培養著以防萬一結伴的鷹迪,他們這樣的人,刀口上討生活,隨時都會有意外,必須要手下培養鷹爪。
段子帶著他有幾年了,雖然還稚嫩,但目光之中已經有了段子那樣陰冷的威懾。
他在私下裡很有威望,大家都敬畏他,叫一聲「鷹哥」。
秦海瑤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黑髮扎著,更襯的肌膚如雪,腳下的高跟鞋平添了幾分氣場,她走進來看著秦沁,淡淡的:「不是說沒有特殊情況,不要找你麼?」
這話的確是秦沁說過的,如今被女兒說出口,扎的人心疼。
這樣的日子,母女倆本不該這樣的。
如果丈夫沒有死,他們一家人應該會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吃飯玩笑吧。
秦沁想要讓自己平靜,可胸口的猜疑與憤怒讓她無法消化,「你段叔被人陷害了,知道麼?」
秦海瑤點了點頭:「路上小顏對我說了。」
她的語氣這樣平淡,彷彿在說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這讓站在秦沁身邊的鷹迪都忍不住蹙了蹙眉。
好歹也是家僕,她就這麼冷血嗎?
秦海瑤徑直走到了秦沁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她兩腿交疊,兩手放在一邊,語氣冷淡:「傷了,可以治,死了,可以再扶持。」
這不正是秦沁擅長的麼?
她們都是復仇的工具,結果全都是一樣的,不過是早晚。
旁邊的人都沉默的垂下了頭,秦沁凝視秦海瑤半響,緩緩的說:「他的下巴被人卸了,嘴裡被灌了東西,已經開始發燒了。」
「發燒?」秦海瑤笑了:「那要好好養著,別不當回事兒,當年默默就是這麼燒的嗓子都壞掉的。」
秦沁看著她:「已經傷了聲帶,發不出聲音來了。」
秦海瑤抬了抬眼,與秦沁對視:「哦?怎麼樣發不出聲音,像是默默一樣麼?」
一句話,彷彿是印證了心中的猜測,秦沁的眼神一下子變了,「真的是你乾的?」
秦海瑤冷冷的笑:「媽,你找我來是為了什麼?你已經認定是我乾的了麼?我為什麼要這麼幹?為了報復麼?怎麼可能,我的妹妹是高燒之後突然那樣的,去年在醫院,您可是親口這麼告訴我的。」
秦沁一下子被憋住了,秦海瑤看著她,眼裡都是恨:「難不成,她也是被人陷害的?」
犀利的言語,咄咄逼人的問話。
秦沁看著眼前的女兒,這一刻,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旁邊沉默的小顏壓低聲音:「大小姐一直在家裡,最近都在忙著妹妹手術的事兒。」
她是在替秦海瑤解釋。
秦沁也明白,別說是時間上,現在她的手中並沒有權力,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底子做出這樣的事兒。
可是她太過淡定,那言語間透露的,彷彿已經知道了他們曾經對秦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