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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兒也太難進了,小區門口審了我半天,」羅辰邊換鞋邊說,「安保費交不少吧?」
他探頭進來,不出所料地看到了鬱奚,跟他擠眉弄眼笑了笑,然後被傅遊年目光不善地看了幾眼。
「給你捎的藥。」羅辰把手裡塑膠袋遞給他。
鬱奚還以為是傅遊年買給他吃的藥,結果拉著傅遊年的手看了看,是治偏頭疼的中藥。
「坐。」傅遊年指了下沙發。
「我說你去醫院做幾天針灸,肯定很快就好了,吃藥多費勁。」羅辰說他。
「懶得去。」傅遊年把鬱奚抱起來放到一邊,就像挪開一隻小貓,然後在鬱奚剛才的位置坐下。
羅辰留下吃了頓晚飯,天黑了才走。
等羅辰走後,鬱奚裹著被子湊過去問傅遊年,「你頭疼麼?」
傅遊年還在看筆記本上的檔案,只是點了下頭。
「……」鬱奚遲疑地問,「被我氣得麼?」
傅遊年沒忍住笑了一下,「嗯。」
「哪兒疼?」鬱奚問他,「我給你揉揉。」
傅遊年沒說話,也不管他,由著他給自己揉太陽穴。
鬱奚力道不輕不重,他看到傅遊年皺著眉頭,臉色好像確實不太好,心裡有點難受。傅遊年但凡換個人在一起,都比跟他要輕鬆。
傅遊年傳送了檔案,然後把頭靠在鬱奚肚子上,聽到他肚子裡嘰裡咕嚕地亂叫,又笑了笑,抬頭問他:「你看我頭疼有什麼感覺?」
鬱奚不太懂傅遊年的意思。
他有點希望是他自己頭疼,畢竟他也不差這一種病,傅遊年要是能好好地活到老就好了。他總覺得自己有點愛無能,不止一個人說過他冷漠,他也確實對任何人都沒有過多的感情,甚至對於傅遊年,心裡的感情也像隔著一層霧。
沒有人喜歡過他,他也不會愛人,但人生裡第一次,這麼希望某個人過得好,不捨得他疼。
「……沒什麼感覺?」鬱奚糾結半天,猶猶豫豫地說。
「……」傅遊年本來是裝頭疼,那藥是備用的,結果現在真被氣得有點頭疼,還挺委屈,鬱奚在某些方面確實直得令人髮指。
「你為什麼不懂,我是喜歡你才追的你,才心甘情願照顧你,」傅遊年發現跟鬱奚永遠沒辦法委婉,直球打過去他都不一定接,還撿起來莫名其妙看著,覺得這什麼玩意兒,「不是因為你是我的男朋友,所以我被迫對你好。」
鬱奚覺得他有點兇,茫然地看著他。
「所以你生病我會心疼,不是哄你開心的廢話,」傅遊年跟他說,「也想去看你的比賽,不是為了哄你才去,是我自己很想去。」
「……哦。」鬱奚還是沒什麼反應。
傅遊年翻出手機,給鬱奚看今天晚上的轉帳。
鬱奚把昨天的醫藥費和今天的飯錢又轉給他了,還特別認真地打了備註,傅遊年收到的時候氣得心梗。
「你再給我轉一次試試。」傅遊年說。
鬱奚隱隱約約終於發覺了哪裡不太對勁,但還想辯解,只是看著傅遊年的臉色,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鬱奚收了傅遊年還給他的錢,然後看到手機上還有一條訊息,是葉驚蟄發給他的。
——聽說你昨天初賽第五,恭喜恭喜![撒花]
鬱奚就低頭給她回訊息,退出聊天框時,傅遊年在旁邊看到鬱奚給他的備註,就是連名帶姓,底下給路湛備註的都是路路,再往下給楊雀鳴好歹也備註了一個楊老師,頓時有些幽怨。
但是鬱奚總覺得叫傅遊年的名字太肉麻了,他寧願叫哥,都沒辦法叫出口,最後給他備註了「哥」。
傅遊年還有點不滿意,說:「你怎麼只沒給我分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