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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望可能是為自己,也可能是為別人,」鬱奚的手在沙發後拉著傅遊年的襯衫衣料,「不知道阿黛爾是哪一種。」
「為了她哥哥?」羅辰猜測。
傅遊年拿起阿黛爾的日記本又翻看了一下,「醒來時我就被關在這裡,我可能再也出不去了。」
「阿黛爾會不會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鬱奚仔細回憶,他們每次吃飯時阿黛爾都在,但阿黛爾從來沒碰過桌上的食物,只是在旁邊等他們吃完就離開。起初他以為是npc不會跟嘉賓一起進餐,現在想想,如果阿黛爾知道自己是鬼,她當然不會再來吃活人的食物。
「應該知道吧,」路湛說,「她能把人變成石雕,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但是她知不知道執事也死了?」鬱奚忽然說。
阿黛爾很有可能不知道哥哥只是她的副人格,會跟著她一起死,畢竟哥哥就作為她的執事,直接站在了她面前。
「她想讓哥哥一直留在這裡陪著她?」鍾筠猜。
傅遊年沉默了很久,開口說:「我覺得不是,我跟鬱奚被關在房間的時候,那個主題很明顯是放手,愛是雙向的自由,她的願望,可能是讓哥哥離開。」
傅遊年話音剛落,系統機械的提示聲響起,「——恭喜玩家解鎖阿黛爾的心願,請再接再厲,逃出古堡。」
「那不是完了,」羅辰說,「副人格也死了,還怎麼離開?」
「不可能是死局,」傅遊年說,「副人格往往是因為主人格在情感或者其他方面的需要才產生的,現在阿黛爾已經很堅強了,而且意識到了自己的死亡,剩下的執念可能就是留在這裡陪著哥哥,如果副人格也能明白這一點,是不是就會放手?」
那位執事就站在大廳的拐角處,眼眸冰冷地看著他們。
他因為阿黛爾強烈的心願才出現,陪著她長大,教她彈琴,教她馬術,是她的哥哥,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她,存在的意義就是保護和陪伴阿黛爾。
可那些人卻帶著他去看阿黛爾自己在房間讀書,她手指靈巧地給自己紮好了頭髮,去花園裡剪下幾枝玫瑰花,她已經可以熟練地彈出一首《月光奏鳴曲》,她也學會了那些曾經看起來深奧難懂的歷史。
並不是不再需要他,只是人終究都會長大。
傍晚黃昏爛漫,晚霞落在阿黛爾的臉頰上,像一副溫暖的油畫。
執事慢慢地走到她面前,遞給了她一朵在她出生那年種下的玫瑰花。
任務好像已經完成了,但聽到系統播報時眾人還是愣了一下,阿黛爾心願居然只有一千積分,他們現在還差一千。
「怎麼回事?」鍾筠不解,「小女孩和執事都不見了,按道理我們現在可以出去了。」
鬱奚總算摘下了眼罩,回過頭,看著身後走來的人有點驚訝,「洛遠?」
傅遊年順著他視線看過去,說:「大概阿黛爾的美杜莎之眼失效了,說不定她只是把人變成石雕而已,真正動手殺人的,一直是她哥哥。」
每次錄完一期出去時天色都是黑的,鬱奚坐在車廂角落的位置,看著外面夜色下黑黢黢的樹林,忽然覺得他好像沒有那麼排斥夜晚了。
連那個夜光小鯨魚這幾天都忘了帶。
破風的演唱會是明晚八點開,鬱奚戴著耳機,又去聽了遍他們的新歌。
傅遊年就坐在他旁邊,餘光看到他點開的影片,剛好鏡頭轉到那個鼓手身上,沒忍住問:「你喜歡這個樂隊?」
「嗯,」鬱奚拉起外套拉鏈,擋住半張臉,「我喜歡這個鼓手,買了票打算明天去聽他們的演唱會。」
羅辰還在前座喝水,聽到他的話差點一口噴出來,忽然後悔告訴鬱奚他這裡有票,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