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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二皇子說有人想破壞兩朝關係,從中挑撥離間,不讓人追查。」
「這麼看來,這個二皇子還挺和善的。」
敕胡馬車上,紇骨月離摸著脖子上的白布,臉色深沉,若有所思。
狄愔靜默一旁。
過了片刻,紇骨月離開口道:「阿古木那老頭去哪了,怎麼沒看到?」
狄愔:「回主上,他說他喜歡金都,要一直待在這兒,不回去了。」
十年前,紇骨月離的母親去世後,阿古木來到了敕胡,治好了得了怪病的敕胡王妃,因此敕胡王便將他留在了宮中。
他平日很少出來,幾乎整天都在皇宮裡研究藥材,性情又古怪,不過看在他醫術高明的份上,敕胡王對他的態度向來是能忍則忍。
阿古木來到金都後一樣的足不出戶,也沒見與何人接觸過,如今居然說喜歡這個地方,簡直鬼扯!不過他向來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究竟想做什麼。
紇骨月離:「你派人暗中跟蹤他,有何動向隨時報我。」
「是。」
狄愔應下,又道:「主上,您真的不追究刺殺您的兇手嗎?」
紇骨月離摸著傷口,眼神溫柔:「不用了,我知道是誰,他若不來殺我,可就不是他了。」
狄愔語氣有些急:「可您差一點就被……」
紇骨月離一笑:「他沒幹脆殺了我,就證明他對我還是會心軟,有這一點就夠了。」
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他牢牢綁在我身邊,再不讓他逃走。
狄愔默然,眼神有些失落。
紇骨月離絲毫沒察覺貼身侍衛的反常,片刻後,又吩咐道:「狄愔,轉道,我要去另一個地方。」
「……是。」
陸溫瑜以蕭煜受傷嚴重不宜挪動為由,名正言不順地將他留在陸府住了十天半個月。
陸文瀚幾次來看他的寶貝兒子,都不巧遇見兩顆相親相愛的腦袋,心裡隱約明白了什麼。
他神情凝重地將陸溫瑜叫去了書房。
陸文瀚:「蕭將軍在陸府住了這麼久,該送回去了吧。」
他咬重了陸府二字。
陸溫瑜有些心虛,但還是道:「阿煜府上沒有僕人,回去怕是不能好好休養。」
陸文瀚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傷早好了,況且男子漢大丈夫,受一點皮肉傷就這麼嬌氣,這將軍之位莫不是空有虛名?」
陸溫瑜頓時有些不高興,嘀咕道:「傷不在您身上,您當然感覺不到疼,怎麼還質疑別人。」
陸文瀚翻了個白眼:「他的傷也不在你身上啊,你這麼心疼做什麼?」
陸溫瑜怕事實的真相他爹會接受不了,斟酌了下,選了個委婉的說辭:「他對我有救命之恩,自然應當多關心關心。」
陸文瀚心道:「我看你是把心都關在他身上了。」
他換了個話頭:「如今羽林軍重新調任佈防,蕭將軍總在此處多有不便,你雖是一片好心,但人言可畏,你又不是不知。」
陸溫瑜不在乎流言,但在乎蕭煜。因此,思慮片刻,決定送蕭煜回家。
第三卷 原是故人歸(11)
陸文瀚看著他兒子的背影,忽然想起夫人臨終前的情景。
陸夫人奄奄一息躺在床上,昔日姣好的面容此刻變得頹敗蠟黃。
她把陸文瀚單獨留了下來,說了一番夫妻私語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道:「阿瀚,我嫁與你……這麼多年,望……望你念在我的面上,答應……我一件事。」
陸夫人斷斷續續的咳嗽著,一句話說的很慢很費勁。
陸文瀚沉浸在悲痛中,愛妻的遺言他無不應從:「你說什麼我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