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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願鬆手,正面他們,解釋起了緣由。
「那晚,最後一間的笑聲,是我。」
「哭聲……」
「是季桃。」
事情的源頭,其實再簡單不過。
上週週六,由於摔傷不方便行動,他沒和季桃去坐摩天輪。
酒吧的影片傳開後,學生會接二連三有人辭職,職位空缺,落在他身上的事比以往要多。
忙到深夜,渾然不知,最後去到的圖書館廁所,也是為了檢視設施是否需要更新。
來到最後一間,正好接到季桃電話。
他開了擴音將手機擱置在上方,一邊檢查設施,一邊回應季桃。
廁所空曠,聲音除了被擴大,還增加了空靈效果。
這一連串的巧合,偏偏讓膽小,且喜歡發揮聯想的人聽到。
就成了週一開始,在學校裡流傳起來的鬼故事。
季桃想起了週六那天。
林願不陪她,忙學生會的事。
她在家裡,找了部堪稱史上最虐的韓劇看,女主越慘,她越感同身受。
最後結局,情緒來了,直接打電話給林願,嗚嗚嗚地哭個不停。
這就成女鬼了?
她瞄了身側一眼,想到什麼,臉頰微鼓:「你那晚,笑得還挺陽光燦爛啊。」
她哭得越慘,他笑得越歡。
哪裡像傳說中猙獰大笑的男鬼了?
「新增個人的情感色彩,故事才會變得繪聲繪色,容易勾動人心,」林願說,「最後傳回我們耳朵裡的版本,當然經過了成千上百次的加工。」
「那你怎麼不在一開始解釋清楚?」付辛好奇。
其他人頓時轉頭,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他。
「謠言止於智者,」林願溫和解釋,「而其他人,一般只願意相信他們想聽到的,所希望是事實的事,妄加解釋不一定會有用,反而可能越描越黑。」
「但是……」付辛更納悶,「我就不想聽,也不希望這事是真——」
「行了行了,所以你就是那個智者!」盛溪捂住了他嘴,「其他人都是愚民,因為學校太無聊了,好不容易有怪談來增添趣味,愚民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就算把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也會私下討論的。」
付辛終於瞭然點了點頭。
盛溪鬆手,他喘氣問:「那現在怎麼辦?」
「還有一封信,你給了誰?」林願問路遊月。
「一個……表面還不錯的人,」路遊月低垂了頭,「不過,她應該沒注意吧,信和草稿紙一起,丟垃圾桶了。」
「那除了我們,沒人知道,」林願說,「什麼都不用做,熱度過去,風波自然會平息。」
談話會持續的時間不長不短。
兩位保安一無所獲歸來,看到最後守著的學生,也忙不迭揮了手衝出去。
「喂,等等我!」
「他手上揚的是什麼?」一個保安問。
「什麼……」另一個保安眯眼,費勁辨認半天,哎喲一聲,「是符啊!瞧孩子,都嚇成啥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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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的邊緣,路燈下,幾個人等車。
季桃手指點點林願胳膊,等他轉頭,小聲問:「對了,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林願:「眼神飄忽,躲閃。」
「……」季桃問,「證據呢?像錘死盛溪和路遊月那樣的證據呢?」
林願直白:「沒有。」
季桃差點要跳起來:「你不是一直在盯著信裡內容看?」
「內容沒問題,」林願答,「做給你看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