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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深吸幾口氣,才暫且壓制住情緒。
紀侯爺見她神色雖怒,卻沒了方才那股子不管不顧的勁頭,趕忙接著道:「川兒在你祖母房中呢,你先去看看孩子,待天色黑了再回程府吧。我去修書一封讓人送到二丫頭那問問是何情況。」
太子妃斂了臉上可怖的神情,勉強擠出笑容進去同川兒玩耍。紀侯爺則連連嘆氣回了書房,修書一封讓紀家如今在宮中的人手將信送到了齊嬪手中。
宮中的齊嬪收了信,也是吃驚。
齊嬪一直以為景衍知道沈氏的身份後已經大怒處置了她,唯恐他查探此事時,查出來自己將手伸進了御政殿。因此不敢有絲毫動作,一直安生的呆在自己宮裡。
這紀侯爺的一封信送了來,她才知道,那沈氏並未被處置。齊嬪這下就坐不住了,她和枝枝可是死對頭,未出嫁前沒少別苗頭。
齊嬪自認她是瞭解那女人的,心機算計這些本事沒有,偏偏勾男人的本事一流。
什麼都不做,就是能騙得人為她費盡心力。景衍再怎麼冷血薄情,他也是個男人,難過美人關。
何況那沈氏是實打實承了寵的,不比她空有虛名,卻至今還是處子之身。
齊嬪真怕沈氏入了宮,逼得她毫無餘地,她心中無法平靜,起身理了理衣裙就往御政殿走了去。
從前齊嬪一直是知進退的,她心知景衍不喜自己,因此幾乎從不去他跟前討煩,今個兒去御政殿卻是十分罕見。
她來求見,小安子入內稟報景衍。景衍停下批摺子的筆,想了想問:「齊嬪是和景衡的太子妃同出一族吧?」
小安子對宮中的人事關係倒是記得清楚,他略一思索,便回話道:「回陛下,正是,齊嬪、先太子的正妃、宮中的秀女紀芸,都是出身紀氏一族。」
景衍聞言,眼神冷厲的抬眸。
他已經查到是紀芸派的人潛入的御政殿,為免打草驚蛇才一直沒有發作。原本景衍就納悶,即便這紀芸手頭有紀家的人,可她在宮中根基尚淺,究竟是如何把手伸進御政殿的,卻原來這背後還有旁的人在幫她。
「讓她進來。」景衍擱下筆,唇角微勾,眼神邪性又殘忍。
小安子聞言,掩下驚訝,出去請了齊嬪入內。
齊嬪原本來到御政殿,不過是一時衝動,卻沒想到,景衍竟會讓她進去。她神色震驚,幾經遮掩,還是沒能徹底藏下,就這樣硬著頭皮進了御政殿。
「臣妾見過皇上。」齊嬪十分恭敬的行禮。
景衍已不記得有多久未曾見過自己這位妃嬪了,打眼一看竟不大能認出來人了。
他清咳了聲,道:「起身吧。」
「今日前來,所為何事?」景衍開門見山的問。
齊嬪頓了頓,終是咬牙刺探道:「臣妾聽聞前些日子御政殿毀了些物件,內務府要一一添置,便將單子送到了臣妾那裡過目,臣妾不知皇上為何事煩擾,想著為您分憂讓您寬心,這才鬥膽來問問皇上是為何煩心。可是政務之事嗎?」
其實這話,齊嬪問的十分不高明,往日她絕不會如此犯蠢,今個兒實在被枝枝的事給刺激到了,這才失了分寸。
景衍聞言,原本的懷疑更是落實了,那幅畫會出現在御政殿,果然不是紀芸一人的功勞。
他原本給出的理由就是為西北政務煩憂,但現下卻並未照這個理由回答齊嬪。
反倒唇角勾起,笑容恣意放肆的回答說:「非也,不過是御政殿裡出現了本不該屬於這裡的東西,觸了朕的忌諱。」
他說完這句話,見齊嬪的神色果然是鬆了一口的模樣,甚至還隱隱有些算計成功的得意。
景衍在心底冷笑一聲,強壓下捏死這些人的念頭,開口道:「若無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