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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自己想著的是仇人見面,萬萬不能輸了氣勢。卻沒堪破,他實則不過是不想這副不甚俊逸的模樣出現在她跟前,愈發失了勝算罷了。
景衍扶額,靠在桌案上,過了會兒,突然讓人去傳齊鈺入宮。
齊鈺得了傳召立刻就入宮覲見,景衍吩咐御膳房備了十數壇烈酒,只待齊鈺前來,一同大醉一場。
可惜,齊鈺還沒踏進宮城,景衍就自己先喝上了,他這人酒量本就不深,齊鈺人到時,景衍已然自己把自己給灌了個半醉。
齊鈺來時,瞧見他衣著隨意一身落拓,拎著酒罈灌酒的模樣,當下就驚了。
景衍這人向來是要風度的,往日飲酒,從來都是一身風流。哪似今日,全無半點儀態,活似個、似個、喝悶酒的苦情人。
等等,苦情人?齊鈺腦子裡電光火石間劃過了些什麼。
「你和你那外室怎麼了?」他徑直開口問道。
景衍聞言,咬牙冷笑,拎著一個酒罈子就沖齊鈺砸了過來。
「閉嘴!」他被人踩了痛腳,惱羞成怒。
齊鈺聞言便明白了,他笑了笑,有幾分幸災樂禍:「喲呵,還真是出事了啊。」
齊鈺與景衍年少相識,是彼此摯友,兩肋插刀肝膽相照,屍山血海一起趟過的過命交情。這麼多年,他為君,他為臣,可君臣之下,尚有舊情。
齊鈺不僅是他最為忠心的臣下,更是他最為要好的兄弟。景衍早沒有了親人,有些話朝臣不敢開口,他又無親人教導,也唯有長他幾歲的好兄弟齊鈺,膽敢與他直言。
景衍抱著酒罈子,不回話,只一味的灌酒。
齊鈺見狀,嘆了口氣道:「你啊,就是不知所謂。你說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跟了你,連個正兒八經的名分都沒有,只能做個外室,哪個會心甘?與你鬧鬧又能怎的?何至於此?再說了,昨夜她不是被潁川郡王的人給擄了去嘛,本就嚇到了,你還不多哄哄,反倒也喊我來喝悶酒。」
說著說著還連連搖頭,道:「若是我的妹妹被你這樣糟蹋,我怕是恨不得砍了你呢。你啊,也就沾了人家是個孤女,才能這般肆無忌憚。」
景衍一直不曾開口,聽到這,才抬起頭盯著齊鈺,回了句:「我沒想糟蹋她。」語氣固執又苦澀。
齊鈺都被他給氣笑了,「你現在是動了情沒想糟蹋人家,那你當初讓人做外室的時候,難不成也是此時這般想法?」
景衍被他問住,一時無言以對。
是啊,他最初原不過只是一時新鮮,想要養個玩意罷了。開始時就是不堪的,難怪她不真心待他。
景衍揉了把臉,聲音微啞的開口問道:「齊鈺,你知道景衡的側妃沈氏嗎?」
齊鈺想了想,腦海里略微有了印象,他凝眉答道:「大概有些印象,沈家的庶女高攀了景衡,跳出了沈家那個火坑。我祖母說,那沈氏未出閣前是京中第一美人,卻被沈家黑心肝的當作貨物般估價,用以攀附有實權的京中權貴。好似就連年歲同她爹差不多的奉川郡王都被沈家算在良婿一列,想讓她去做妾。」
齊鈺話落,不解的問景衍:「你怎麼突然問起她啊,我將將弱冠就去了西北,都不曾有幸見過這位京城第一美人,你十三歲離京就更沒見過她了,怎的突然提起了她?」
景衍並未回答他,反而又接著問道:「景衡一正兩側三妃之位,他那好父皇不是早揚言說,非世家貴族嫡女不納嗎?沈氏怎麼入的東宮?」
齊鈺思索片刻道:「那時我剛巧回京辦事,倒是知道些。傳言說沈氏十三歲時一舞名動京城,自此沈家更是吃相難看,只差沒明碼標價賣女兒。當年沈氏那一舞摔進了太子景衡懷中,這般事於女子而言原該是醜事的,可景衡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讓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