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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林夫人出身鄭國公府,是家中嫡幼女,下嫁林壑季這寒門學子是榜下捉婿,正因為她出身顯貴,這麼多年來便是隻有一子,林壑季也不敢納妾。
她吩咐下人抬著受傷的林成往景衍所居的院子走去。
此前林夫人便從林刺史口中得知借宿府上的貴客是京中齊府的小將軍,心中也早有盤算。那齊府的小將軍雖是皇帝心腹,可到底也不過是出身無勛無爵之家,如何能與她鄭國公府四代顯赫相比。
何況齊府當年落難,可是她鄭家幫了一把,這齊小將軍再如何,也不會不顧她的面子。
若真是齊小將軍,怕還真是會給她幾分薄面,可惜在那院子裡住著的是頂著齊鈺名頭的景衍。
他這人,向來只順自己心意,半分不悅都能奪人性命,哪裡會顧念誰的情面。莫說是林夫人這個出身鄭國公府的小姐,就是鄭國公本人在這,怕也是得受一番屈辱敲打。
林夫人找上門去時,景衍正準備送沈青椏回她的院子裡收拾行裝。
兩人剛出小院,便被氣勢洶洶找來的林夫人給撞了個正著。
那林夫人一見兩人同行出門,更是怒火中燒。而重傷後的林成瞧見沈青椏一副受盡疼愛的模樣,眼中也是恨不得噴出火來將兩人給燒了。
他費盡心思的一番設計,竟被這不知哪裡冒出的人給奪了食。
景衍徑直邁步離開,對擋在一旁的兩人視若無睹。
那林夫人見狀只得開口攔人,她揚聲道:「齊將軍留步。」
「何事?」景衍頓住腳步,冷眼折眉。
林夫人迎上他的視線,心中竟隱隱發寒,但她仍是硬著頭皮將來意告知,「將軍身邊這女人乃是傷了我兒的賊人,煩請您將她交於我處置。」
景衍聽她此言,不答反笑。他那笑容半帶諷意半是輕蔑。
「哦?夫人的意思是我身邊這位弱女子將令郎重傷至此?這般弱柳扶風的姑娘家能將那般痴肥的壯漢給傷了,倒真是聞所未聞。」景衍話中滿是嘲諷。
「將軍不必陰陽怪氣,我兒既親口所說是她所傷,那便就是她,煩請將軍將賊人交於我處置。」林夫人聽了景衍的嘲諷,氣得一梗,但到底卻還是忍下他話中嘲諷,只一心讓他把沈青椏給交出來。
景衍見林夫人仍是執意要他交出人來,冷冷一笑,接著開口道:「我聽聞此女乃是府上表姑娘,借住於此,不知令郎是做了什麼不堪之事,惹得人家姑娘傷了他?」
他明明在笑,卻讓人陡覺遍體生寒。林夫人迎上他的視線,竟覺不敢直視。
不過一後生罷了,怎會有如此駭人的氣勢?她心中不解道。
自己兒子做了些什麼勾當,林夫人這個幫兇怎會不知,但這事若被搬上檯面,鐵定是討不了好。到時不正給了這姓齊的參她家老爺一本的由頭嘛。
林夫人心下權衡得失,自然不會將那不堪之事宣之於口。眼下她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旁的藉口來遮掩,只好住了口。
「不敢說?不若我來替你們講。」景衍唇角笑意更濃,折磨人的興致漸起。
沈青椏聽他這話,以為他是要將昨夜之事宣之於眾,她滿臉羞窘的拉了拉他的衣袖,眼神哀求他別說出口。
畢竟是姑娘家,床第之事袒露人前可是大辱。即便沈青椏是個現代人也都是忌諱的,更何況她要生活下去的環境是這封建禮教森嚴的古代世界。
景衍不動聲色的觸了觸她掌心,他指間的薄繭讓她手心泛起微微癢意。
「昨日你們合夥給這小姑娘下套,人家並未中套,你們惱羞成怒卻要砍人手腳,你家兒子拎著把匕首說要挑了這姑娘的手腳筋,誰知推搡之間卻失手捅傷了自己。你們這合著夥欺負人還要來倒打一耙,可真是噁心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