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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陶桃轉到婦科病房,恰好是張蘭馨管的,住了十天院,中間請中醫科喬主任會診,交代出院後要堅持中藥調理,因為她當時是高三,平時在病房不是寫卷子就是看書,很勤奮的,所以張蘭馨對她還有印象。
這次聽蘇盈袖說她又來了,不由得一愣,「怎麼又發作了,不是之前都挺好的麼?」
蘇盈袖道:「聽送她來的室友說這幾天有考試,估計是複習太緊張,作息不規律鬧的。」
張蘭馨嘆口氣,說一會兒就下來看看她,蘇盈袖見沒什麼事了,就結束通話電話,恰好走到自己診室門口,側身一閃就進了門。
先前看的那位患者還在,「蘇醫生,你回來啦。」
「是啊,麻煩你久等了。」蘇盈袖笑笑,轉身將診室門掩上。
「沒事,急診的情況緊急嘛。」患者笑著應道。
蘇盈袖笑笑剛要坐下,手機又響了,許應打來的。
「阿盈,我長話短說,我有個表姐,今早帶她小姑子去你們醫院看不孕,託我跟你打聲招呼。」
「行,知道了,叫什麼名字?」
「文婷,文靜的文,女字邊的婷。」
蘇盈袖看一眼面前的掛號系統,找到這個名字,「看到了,沒事的話掛了啊。」
電話結束通話,繼續接著之前問診,一切又變得井然有序起來。
不知道又過了幾個患者,中途蘇盈袖還去了一趟人流手術室,又給兩個孕婦做了產檢,終於聽到掛號系統叫到「文婷」這個名字。
前後進來幾個人,只有一把椅子,當然是給患者坐,其他家屬都站著,蘇盈袖接過她的病曆本,抬眼匆匆看一下她們,隱約覺得其中兩位長得有些相似,年長的那位跟許應更是眉眼彷彿,讓她有些驚訝。
不過她轉念一想,既然是親戚,那長得有點像也沒什麼奇怪的。
「文婷是吧,坐,哪裡不舒服?」她收回目光,看著面前坐下的年輕女人,本子上寫著28歲,看起來倒有些憔悴,沒有年輕人的精氣神。
「醫生,我們是許」她有些緊張,沒有直接回答蘇盈袖的問題,而是先提起許應。
這是一種擔心的表現,似乎不說明自己是熟人介紹來的,醫生就不會給她用心診治會坑她似的,蘇盈袖立刻打斷道:「許律師已經跟我說過了,不過誰介紹來的都一樣,所以你哪裡不舒服?」
她的聲音不疾不徐,很平靜沉穩,能讓人迅速放鬆下來。
對方甚至還有些赧然,趕緊開始回答問題,說自己結婚已經快三年了,一直想要孩子但都沒有懷上,去檢查,醫生說她子宮內膜偏薄,不好懷孕。
蘇盈袖點點頭,問:「平時月經怎麼樣?」
邊問邊接過她遞過來的既往診療資料,包括b超和宮腔鏡檢查結果,證實有人流內膜損傷,並且在宮腔鏡檢查後接受了大劑量的雌激素治療,效果不理想,內膜沒有長厚,倒是乳腺又受激素刺激出現了脹痛和增生。
「月經不太好,以前就每次都只有一點點,褐色的,都只用護墊現在也差不多。」
「人流手術什麼時候做的?有幾次?」
「四年前一次,三年前一次,當時沒想著要孩子,所以就打了現在想想真後悔」
「在這個手術之前,月經正常嗎?」
「正常的。」
蘇盈袖聽著她講述的求醫經過以及悔意,眉頭微皺著翻看她的材料,然後道:「你之前的治療都沒有錯,你的子宮內膜偏薄是因為人流刮宮造成的損傷」
「可是我做的是可視無痛人流啊,不應該看得很清楚嗎,為什麼還會損傷?」她顯然很不解。
蘇盈袖笑笑,「人流是一種有創的手術,一般是在宮頸上抹點麻藥,無痛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