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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帝京就得罪了權貴,被人發了通緝令,沒一家邸店敢留他,最後還是一大小姐憐惜他是個人才,順手助人為樂幫他圓了事。
使了些小手段,他借著那大小姐的關係進了宮,見到了那個作為他生父的男人,拿出了玉扳指,那個男人驚慌地喚了一聲卿卿,好像還是那個十幾歲的皇子。
他原本是想殺了這個皇帝的,但這時反而沒了主意,殺了他吧還得把自己搭進去,實在是劃不來。
已經做了皇帝的男人見了他,或許是心裡有愧,沒計較孩子為什麼會來找他的事,不僅幫忙圓了身份,安排了官職方便在帝京活動,還給了他在宮禁裡行走的權利。
他成了皇帝手裡的一把刀,後來被傳給了皇帝的繼承人,也是在那時他才知道,幫過他的大小姐是這個男人和魏家小姐的女兒,偏偏他作孽地還喜歡上了她。
這些其實都不重要。
江珏已經完全聽傻了,她掙扎著想從江棲身上起來,但兩條結實的胳膊死死箍住了她。
「你放開我。」
她的聲音聽著像是要哭出來了。
早料到會如此,江棲嘆息一聲,砸下平地驚雷。
「先別急著叫我皇兄,我們不是血親,我娶你是不違禮俗的。他知道了你們不是他的孩子,那次在冷宮落水是他想殺了你,我救了你不是巧合,他還想殺了江珩,但江珩命大。你的母親想瞞住這件事,和我一道謀殺了他,毒是我給的,你母親給他餵下的。你母親求我別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答應把你嫁給我作為交換,讓江珩安安心心當皇帝,而我以後再也不入帝京,但你的母親後來反悔了。」
在他說出第一句的時候江珏就放棄了掙扎,默了良久,江棲才等到她虛弱地問了句:「江珩……他知道嗎?」
「他當時正看著,你的母親毒殺那個男人。」
江棲說了實話。
事實證明,出爾反爾這件事在某種程度上看算是他們一家的傳統了,江棲也不是第一次在這上面吃虧了。
雖然早有預料,但在被江珏趕出來的時候還是免不了有那麼一絲淒涼由心而生。
月下孤影,寂寥惆悵。
江棲站在屋頂上吹了一會兒冷風,明明是一身再顯眼不過的白衣,四周守著的甲衛卻好似根本眼裡沒這個人一樣。
老皇帝沒幹過幾件人事,但臨死前明知道是江棲也參與了弒君,還是把自己的親信都留給了他。
現在看來唯一的好處就是他只要迷倒那些小丫頭就行了。
瞥見一反射這月光的腦袋靠了過來,還是那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樣子,閉眼睛在江棲面前道了一聲佛語,像是早料到了有此刻。
「施主——」
和尚已經習慣了清閒的日子,見了江家人就煩,這是來攆人走的。
江棲也不含糊,「我們明日一早就走。」
「善哉善哉,」這和尚搖頭晃腦唸了一陣,臨走還算說了句人話,「若是二位施主有朝一日喜結連理,貧僧一定去討一杯茶喝。」
江棲應了這句話,心裡卻尋思著這大婚不是已經辦過了嗎,但如果這和尚要討茶喝,再辦一場也無妨。
趕走了和尚,江棲在屋頂上坐了下來,他把屋裡床上的人翻身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他是沒法兒坐視不管的。
「今晚月色很美,出來看月亮嗎?」
遣走了守在四周的甲衛,江棲去扣了屋子的窗,問裡面正裝睡的人。
披了件厚披風,江珏走出了房門,刺激受多了她反而哭不出來了,迷濛著眼睛沒去看他,由江棲抱她上了屋頂。
今晚的月色確實美,明澄清朗灑下一片落在兩人身上,千種風情,萬般溫柔。
山裡的冬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