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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輩子不用拖著一個傻子,向晚喜極而泣,一時激動過頭,竟然抬手把顧升給抱住,「太好了……太好了……」
「阿彌陀佛。」
再一次的「阿彌陀佛」終於讓向晚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她立刻從顧升身上彈起來。她尷尬地不敢看他,頭瞥向一邊,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只能撩著耳邊的碎發,說:「對……對不起,冒……冒犯了……」
「沒事。」顧升仍舊躺在床上,說:「我只是有輕微腦震盪,並不大礙,你無須擔心我死了得不到我的一半遺產。」
「什麼?」向晚扭過頭皺眉看著顧升,這狗男人竟然以為她是因為擔心沒有遺產而哭,她是愛財如命沒人性的人嗎?她想反駁,但想起上次在溫泉度假酒店被他聽到的話,她頓時沒了底氣,生硬地把話題翻篇,「你醒來的時候還記得阿彌陀佛,看來心中有佛,你下山,你們方丈是不是覺得很可惜?」
「沒有。」顧升緩緩開口:「師傅說我六根未淨,與佛緣淺。」
「……你六根未淨?是哪根沒淨?」
「師傅沒說,讓我自己去領悟。」
「……」難怪顧八戒整天說話神經兮兮的,原來是繼承了他師傅的優良傳統。
顧升說完之後,突然動了動身子,向晚連忙走過去扶他,「你起來幹什麼?想喝水嗎?讓我倒就得了。」
「沒有,我想上廁所。」
「好。」
向晚很有受恩人的自覺,體貼地扶著顧升朝洗手間去。
「好了,我自己進去就行。」走到洗手間門口,顧升說。
「不行。」向晚連忙道:「你不用跟我客氣。」
顧升:「我不是跟你客氣,你再進去就不合適了。」
「你頭暈,我扶你,哪裡不合適……」向晚剛說完,後知後覺地發現哪裡不合適,她馬上鬆開顧升,「的確不合適,你自便。」
說著,她轉過身去,一眼就看到阮霜站在門口,正笑眯眯地,哪裡有半點兒子撞車導致腦震盪的母親應有的表情。
「阿……姨,你來了?」向晚說完之後又覺得這話不對,怎麼聽都像她是主人,阮霜是客人。
阮霜卻沒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仍舊一臉慈愛地說:「嗯,沒打擾到你們兩口子吧?」
「沒有,絕對沒有。」向晚連連擺手。
向晚陪著阮霜尬聊了一會兒,等顧升一出來,她一溜煙就回了自己的病房。
因為向晚是嚇暈的,醫生過來給她又做了一次檢查,確定沒問題之後就放她回家了。
她走的時候沒敢過去跟顧升打招呼,因為擔心阮霜還在,她實在有些接不住那飽含希冀的眼神。
看著顧升把一碗粥喝下肚,阮霜問:「要不要給你削點水果?」
「先不用,等會再吃。」雖然有些頭暈,但顧升除了臉色有些偏白,跟平時無異。
阮霜不急著讓他睡覺休息,說:「你這次捨身救美,我看晚晚很感動呢,要不你趁機求個婚,把她娶回家?」
顧升看了阮霜一眼,說:「媽,你這是趁人之危,變相威脅。」
阮霜「哼」了一聲,道:「你別裝了,你就是想拖著不結婚。」
「媽,我沒有,只是我跟向晚不熟,好歹要相處一段時間再說。」
顧升這話怎麼聽怎麼敷衍,阮霜也不跟他耍太極,直接挑明道:「我知道你跟向晚訂婚是為了不讓我擔心,並不是誠心想跟她結婚,但我也跟你明說了,我是真心喜歡她這個孩子,雖然有些任性跋扈,但人家有這樣的底氣呀。再說了,與其將來跟一個肚子裡九曲十八彎,表面一套心裡又是一套的女人當婆媳,我寧願要向晚這樣直來直去不用猜的。我真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