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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上門,稍微清醒了一點,他才想到,自己拎著行李箱這是要去哪?
他冷靜了一會兒,靠在牆邊就開始給小田發訊息。
「速回。」
小田自從林關濤帶著沈興波不見了之後,就蛋疼地坐在林關濤原來的位置上替他回答他為什麼不見了,旁邊的女演員一直幽怨地盯著他,他頭皮一陣發麻,卻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好不容易林關濤終於出現了,他冷著臉走進門,左右看了兩眼,小田在這邊瘋狂揮手——老闆,老闆我在這啊,你看我一眼啊!
然後林關濤精準無比地錯過了他,走過了整整兩張桌子去找王導請假。
小田:「……」
再看一眼他和僱主間擁擠的人群,除非他是橡皮人才擠得出去:「……」
林關濤走了之後,小田嘆了口氣,轉回頭去,繼續吃自己的。
結果剛過了十幾分鐘,林關濤的訊息進來了。
「速回。」
小田:「……」
跟林關濤不同,小田作為一個助理,不見了就不見了,所以他選擇立刻動身,畢竟,這條訊息裡,充滿了冷淡與憤怒,別問他為啥能感受到,他都能想像到他老闆是用什麼程度的力氣打下這兩個字的。
等他飛奔到酒店,衝上二樓,就看見他老闆帶著一副巨大的墨鏡,靠在牆邊。
看見他來了,林關濤摘下墨鏡:「小田,我和你換個房間。」
小田:「???」
於是當沈興波晚上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他的舍友成了林關濤的助理,對方戰戰兢兢地朝他鞠了個躬。
沈興波:「……」
至於小張發現林關濤出現在他房間裡後是什麼反應,就無人得知了。
而隨之而來的冷戰就顯得更加順理成章,沈興波無奈地發現,林關濤心裡大概有一條線,而自己,顯然不小心過界了。
他琢磨了一下,想要道個歉啥的。
但是林關濤簡直像是在他腦子裡裝了監控器,完美地避過了所有除了對戲以外的場合。就算是剛拍完一個鏡頭,他想在鏡頭死角悄眯眯地說聲「對不起」,也被林關濤一個轉身錯開了。
沈興波:「……」
沈興波真的沒辦法了,於是,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他偷偷摸摸地摸到了林關濤門口——主要是為了避開劇組其他人員耳目。
「哐,哐,哐。」
他敲了幾下門,為了儘量避免再次惹怒林關濤,他還特地注意了一下每下的間隔……
裡面毫無動靜。
他頭靠著門,低聲喊:「林關濤?」
「林關濤?」
「林同志,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倒是鳥我一下?」
嘎嘣一聲,門突然開了,沈興波一個沒站穩差點栽進去。
小張瑟瑟發抖地探出頭來:「老,老闆,你在幹什麼?」
沈興波:「……」
沈興波:「林關濤呢?」
小張:「林老師剛剛突然出去了,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沈興波:「……」
靠!這到底是什麼品種的心靈監控啊!
他無奈地回去了,小張在他身後瑟瑟發抖,刺溜一下關上了門。
在沈興波無謂的掙扎中,《灼海》的最後一幕戲還是來了。
那可能是這個充滿世紀初氣氛的縣城裡最具現代感的建築。
玻璃的架構,層層疊疊的光輝,廣場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噴泉,水流在陽光下閃爍著奪目的光芒。
沈興波和林關濤分立在一樓走道的兩邊,攝像還沒開始,周圍一片嘈雜,燈光暴躁地怒吼著,似乎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