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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林關濤喝了酒在這裡吹著風會頭不舒服,沈興波還從不知道哪兒摸出了一頂毛線帽,妥妥帖帖地戴在了他頭上, 還滿意地打量一番。如果不是林關濤現在不大清醒,估計能被他氣死。
林關濤頂著一頂白色的毛線帽, 像個小學生一樣,一板一眼地開口:「不是,我是在想, 怎麼走最近。」
沈興波:「?」
沈興波:「那你想出來了嗎?」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導航,他沒記錯路啊, 從片場那邊來這家酒吧, 只有一條路, 林關濤想從哪裡走?
林關濤沉吟一聲:「沿切線最近, 所以,我們貼著圓走。」
沈興波:「?????」
話音剛落, 林關濤就緊緊貼著花壇動了起來。
沈興波現在確信,林關濤確實醉的神志不清了,不然他不會犯這種小學生錯誤。
而且……沈興波看了一眼他褲腳上沾到的泥巴, 沉默了,希望林關濤清醒之後別窒息吧……
他緊緊地牽著林關濤的胳膊,一邊陪著他鬧,一邊儘量溫柔地勸說:「林關濤,你清醒一點,這根本不是沿切線最短的那個切線。」
林關濤停下了腳步,沈興波剛以為他聽進去了,有點小高興,就看見林關濤茫然地看了下眼前,皺了皺眉,像是有點腦子轉不過彎來的樣子,最後氣鼓鼓地轉過頭來盯著他:「這個,就是切線。」
沈興波:「……」
算了,他高興就好。
但是這還沒完,林關濤又不滿地看了一眼他:「你,跟在我後面,你現在和花壇是一個同心圓,多走了很多路你知道嗎?」
沈興波:「……」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灑滿了新鮮泥土的花壇邊緣,沉默著走到林關濤身後去了。林關濤維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滿意地扭頭看了一眼,然後——
他牽上了沈興波的手。
沈興波腦子突然一片空白,楞楞地由著林關濤牽著他圍著花壇慢慢繞圈圈,他腦子裡什麼都想不到了,全身的知覺都集中到了手上——林關濤的手有些涼,比他自己手心的溫度低很多,握著很舒服,但他還是覺得碰到的那一片面板燙得快要燒起來了。他現在一點點都不覺得費事了,他只覺得,林關濤犯的這個無傷大雅的小錯誤——真是太好了,他只希望林關濤的腦子能一直一直轉不過彎來,這樣他們就可以圍著花壇走到天荒地老。
很可惜,林關濤的腦子只抽了一半,走完半個圓弧後,他沿著切線方向出去,又沿著切線方向進入了另一個花壇的領地。
沈興波:「……」
全程順著林關濤的想法,走了各種各樣奇怪的路線,沈興波終於把他們倆安全整回了酒店,林關濤大概是有些累了,他不光是走了一路,還是叭叭叭地指揮了沈興波一路,本來就喝了酒,現在嗓子更啞,手腳更軟,一進房間就乖乖地找了個角落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背挺得筆直,就是眼神有些迷茫,找不到焦距。
沈興波戀戀不捨地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另一個不同的溫度似乎還沒完全褪去,然後去浴室用溫水打濕了一條毛巾,走到林關濤挑的椅子前蹲下,認真地給他擦了擦臉。
林關濤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任由溫柔的毛巾覆在他的眼瞼上,沈興波一愣,右手底下似乎能感受到林關濤的眼珠動了幾下,他收攏心思,手上一點一點沿著眼角擦到太陽穴,這次,他能看見林關濤不安分的眼珠和顫動著的睫毛了。
林關濤的臉型是有些偏圓的,照理說是極具親和力的長相,但是他下巴太尖,尖銳到有些鋒利,人又太瘦,再加上他自帶的冷淡感,就極大地中和了他長相上的優勢,但是那種鋒利感和冷淡感都在他喝醉之後消失了,沈興波看著他閉著眼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