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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事,並不艱難。廟裡果是有一巨龜伏碑。龜下是水。龜上空那顆主星發出極璀璨的光芒。水勢迂迴,竟與玄武星群處那五顆星外的其他碎星的擺向吻合。一道極細的光芒射出,原是一群碎星組成的尾巴,尾巴與頭部那極亮的主星相輝映。遠娡明白了《河圖》必是藏於碑中無疑,那便是首尾相映處。
碑上有字,竟成九九之數。遠娡不看模糊不清的碑文,但按著九宮之數,摁下了相對的三個文字,只聽「咔噠」一聲,顯然是對了,只差最後一字,她剛要摁下,手卻被茲握住。「姐姐相信我,不會有機關的。」遠娡一笑,按著伏羲八卦,再看了一遍,毅然摁下了最後一個字。龜口「咔」的開了,吐出了一包用鹿皮和樹皮包著的東西。遠娡的心終於放下,道:「其實按著周天變化,這九九之數也是會變幻的,若到了明日十五,受潮汐影響,就應該用反卦來開機關了。到時將會更加複雜,非我的能力所能堪破了。」
茲嘆道:「可我們拿走了,始終是會被發現的。」「無妨,我們大可仿一本。國師有言,無人能堪破其中奧秘,那就是一本普通的書,我們只要弄個假的,再放進去便能過關。」遠娡放下一朵解藥的花,便潛入水中。無需一盞茶的時間,所有的獵犬就會甦醒,神不知鬼不覺,更不會打草驚蛇。
於是倆人匆匆返回了煙雨宮中。遠娡讓茲進自己房間儘快把書複製一本,做舊,於五日後,把假書放回原處。五日後的機關便能回復原樣,茲按著自己今日所破,能開啟龜口,放歸原處。過了那一日,機關再變,遠娡就不能解破了。
一切安頓好,遠娡喚來盈雪,說想要些特別的花卉,讓搜奇坊去尋些來,接著把一錠金子給了她,「順道把此盆兔耳花送到御苑處,讓花匠培些肥吧。我甚愛此花,可花兒有些憔悴,讓我瞧了好生難過。」
盈雪本是郭後處的人,司馬懿自是見過的。如此一來,便會明白自己有事相商了,遠娡看了眼兔耳花,她已把關於魏皇要考軍政的事寫在了上面。想著一笑,司馬懿果是不簡單,能想出這許多互通有無的方法。
夜半時分,遠娡累了,可並無睡意。她看著千樹花枝燈盞出神,只見燈花一爆,光亮大盛,燭火盈盈,由一點點的紅慢慢的擴散成迷糊的一片紅。
「卿在想何事如此入神?」魏皇身子擋住了燭火,她方意識到他來了許久。
遠娡笑說只是懶得動罷了。他哈哈大笑,笑她總是一副沒了魂般的神態,那種遊離卻吸引著他。遠娡一聽,臉立刻紅了,只低著頭不接話。他這般晚了,還來她處定是有心事的。於是讓下人奉了一杯清茗於他,半跪著恭敬低順地把陶杯呈於他面前。「好苦。」他茗了一口,精神為之一振。
遠娡一笑,掩著眉,讓他好生奇怪。「皇上心事如此多,妾這忘憂水可好?」他握著她肩,責備,「如此膽大包天,連朕也敢捉弄。該罰該罰!」遠娡卻不答應,擠兌他得了好處還不賣乖。「哦?那卿倒說說,朕得了何好處?」他靠著她,霸道成熟的氣息貼著她,讓她心頭一慌。
連忙抽出了被他握在手心中的手,「倒是賤妾玩笑過了,該罰該罰!」說著不等他答話,飄然起身,跳了一段身毒舞。
雙手如婆羅樹般、如水波隨風而漾,俯身仰足,那是真正的西域風情,不像漢朝歌舞意境如詩入畫。更多的是一種肢體的表達,她就如雙頭的蛇在扭動,又如盛開的枝葉藤條在風中擺動。一個下腰,卻被他攔腰輕抱。她輕嘆,不知他意如何。
「朕很喜歡跳西域舞蹈時的你!那樣的專注傳神,那眼神就像飛天一般莊嚴,又如煙一般縹緲。」可她只是怕,怕他的不能自持。他像看懂了,只牽她坐下,環抱著她,吹起了玉笛。他果真是才情橫溢的,她靜靜的聽著曲子。由著曲聲她想到了許多,想到了甄宓,他們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