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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水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妹妹深得主寵,難道還有不如意之事嗎?」遠娡停筆望去,來人正是翩翩。
「妹妹竟有如此志氣,吐哺歸心。此志實不小。」入住以來,翩翩從未與她來往,今日為何至此?
「我也只作消遣,抄著來玩。」遠娡不清楚她何用意,只能謹慎回答。心想她必是誤會了,把自己當成了司馬的新寵。
「主公很喜愛妹妹,你知道嗎?」她一雙慧眼流轉,鶯聲燕語甚是溫柔。
「妹妹實在不知。」
「妹妹好秀麗,姣妍之姿如盛夏海棠。儘是最燦爛的季節。」
見她感嘆空房獨處,傷感年華早逝。遠娡實不忍,道:「姐姐二九年華,正是桃夭繁盛之年,何以自嘆身世。妹妹還小,剛及二七之數,頑孩一個,怎比得上姐姐丰姿灼若。」
聽後,翩翩微微一笑,「妹妹這般容貌,等及初長成,那一定是個絕色美女。難怪深受主公喜愛!」看她神情,料是自己多般小心,還是傷到她了。想起那天當著自己的面,司馬懿對她的恥笑,她可能對自己還有怨恨吧。遠娡不知該如何勸解,也就不多話了。
「姐姐也只是過來走走,別無它意,妹妹別見怪。」說著就起身要走。「姐姐再坐一會吧,我連茶都忘奉了,實在不該!」
「不了。」說完輕甩衣袖轉身道謝離去。遠娡聞到了淡淡的香味。很特別,軟軟的,溫溫的。
翩翩走後,遠娡就感到身體不適,體熱、悶得慌。見無外人,她脫去了貼身短襖,冬季快結束了,連天氣也暖和了許多,遠娡也沒往心裡去。
坐著看書,越來越恍惚。臉紅耳燙,也不知是怎的,實在悶得難受,剛想喊人,但已軟倒在地。
正在此時,花雲忙上前幫忙。她被他攙扶著走到床榻邊上,實在走動無力。一時沒站穩,倆人同時絆倒在了榻上。衣服灑了一地……
砰!有人闖了進來,遠娡看不清是誰,但身影如此熟悉。一個激靈,司馬懿!
人馬上清醒了許多,是誰被拖下去了?她急亂中咬到了舌尖,痛昏了過去。
恍惚中聽見,「是小姐吩咐他進來,說是要請教廚藝的,讓我們不要打擾。而且翩翩剛過來,原想是三個年輕人湊活著熱鬧……」話沒再說下去。但是遠娡知道,她掉進了一個陷阱。
第6章 那時年少
當遠娡幽幽醒轉,只覺頭痛難忍。靠榻邊的蓮瓣燈臺,燈油點點滴落在花梨雕的木桌之上。燈已經滅了,如破碎了的夢,殘缺而支離。
室內很靜,她披衣而起,棉錦披裘拖了一地。上面還沾著漂亮的孔雀毛,花錦艷麗。走到耳室,只見司馬懿面對著她而坐。正獨自細品香茗。
「你作何解釋?」他不怒自威。
「您不信我?」
「你該清楚自己的身份。」
頭還是痛,昨天的香味?難道是她下的毒手?遠娡心下黯然,「我需要大夫!」
「大夫昨天診斷並無中毒跡象,更不用提媚藥。」他一口否定了她的想法。此刻真是百口莫辯。究竟是誰下此狠手?雖翩翩嫌疑最大,可翩翩到過她房內,任誰也不會愚蠢至此,在這個時侯下藥。而她該如何是好?
司馬懿不是回朝了,為何會突然出現?遠娡茫然不知所措,只能冷冷道:「不信,您可以把花雲殺了!」
到了此時,她別無他法,惟有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