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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笑為什麼會突然暈倒?
因為他自不量力地接近她,渴求不可能得到的溫情麼?
許久未想起的回憶閃過少年腦海。
姬子痴並不是一直都憎恨皇帝的。
甚至,有一段時間,他很崇拜皇帝——他的父親。
他的父親是天下共主,治國有方,被百姓歌頌為明君,朝廷後宮皆以他的父親為驕傲。
姬子痴記得,他天真地問萱妃娘娘,他可以成為父皇那樣的明君麼?
萱妃卻笑了,她笑的好大聲啊,就像聽到了讓天下人嗤笑的笑話。
萱妃捧起四皇子粉雕玉琢的臉,指甲陷入他柔嫩肌膚,劃出鮮血,萱妃柔聲道:「怎麼可能呢,子痴,你一輩子,都不會變成他。」
姬子痴說:「母妃,你掐疼我了。」
他又委屈問:「母妃,為什麼不能對我溫柔一點。」
四皇子姬子痴不明白,為什麼萱妃娘娘性格如此古怪。
只有在哄他睡覺的時候,萱妃才會露出溫柔的一面。而其他時候,萱妃看著他的眼神只會讓他覺得他只是個錯誤的存在。
舅舅和宮人都說萱妃只是心情不佳,但姬子痴覺得萱妃就是討厭他。
不過後來,萱妃變成了「妖怪」,被殺死了。
姬子痴記不清萱妃是被誰殺死的,這塊的記憶很模糊。
應該是皇帝他想,所以對皇帝的憎恨更深。
姬子痴還記得在他委屈地問出自己為什麼不能得到母妃的溫柔對待後,萱妃嫌惡地推開四皇子,厭惡又害怕地呵斥他。
「溫柔?」
「你這樣的存在,怎麼能奢望溫情呢。」
姬子痴眨了眨眼,少年臉蛋失去血色,眼底多了層冰涼。盈靈劍的鈴鐺聲劃過天空,他低眼看著懷中昏迷的司笑,嘴唇微弱一顫,盈靈劍俯衝而下。
靈墟宗地面,有弟子眯眼看向天空。
「你看,天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
「肯定又是哪個弟子不好好御劍,等會兒看執事長老怎麼罵他。」
「等等!他好像要掉下來了!」
隨著弟子們的驚呼,少年緊緊抱著司笑摔到地上。
女郎嬌小的肩膀在他懷中,姬子痴咬牙閃過猶豫,最終在弟子們上前檢視時鬆開了手。
「是司笑師姐!」
「司笑師姐回來了!」
「快!快去喊醫修!還有真人,快!」
姬子痴躺在地上,烏髮散開鋪在地面,他眼底冷漠地看著那邊亂糟糟的場景。
沒有人注意他。
瘦白的指節顫抖撿起盈靈劍,幾乎握不穩,他面無表情跟上。
醫修們診斷不出司笑昏迷的原因,沒過多久,聞訊趕來的平水真人焦急出現,讓弟子們把司笑送回洞府,接著封鎖了司笑的洞府,並吩咐閒雜人等,不得探望。
「對不起啊,姬師弟。」面對姬子痴,守門的童子訕訕。
接著,童子關上洞府的門。
少年臉色蒼白,嘴角勾起譏諷的笑。
在眾人眼中,他和司笑沒有任何關係。
司笑昏迷,他也沒有資格探望。
他抱著盈靈劍,眼皮倦懶垂下,幽幽等在洞府外的一棵樹下。
小童在洞府內透過窗戶看到,嘆了口氣,這時,有人走向洞府,小童定睛一看,發現是席劍,於是殷勤地開門。
「師父有說司笑什麼時候會醒麼?」席劍皺眉看著昏迷的女郎,問。
「平水真人沒說,只是讓我們照顧好司笑師姐。然後」小童偷偷覷了一下席劍,慢吞吞道,「然後說如果席師兄來了,可以想辦法和司笑師姐培養一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