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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曦：？？？

這特麼才是真的讀書讀傻了的吧！

大兄弟你快清醒點！如果你背的哲學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全是真的，那你死了就不會變成鬼而是塵歸塵土歸土了！

江曦突然很懷疑，這些鬼真的會比警察局要可靠嗎？

最後一個女鬼有著過腰的大波浪捲髮，妝容艷麗，叼著根長長的菸鬥一吞一吐，貼身的旗袍很顯身材，只是下擺短到江曦都不敢抬頭正眼瞧她，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儘管肆意評價議論他人不好，但江曦還是覺得這位女鬼姐姐有一點點像是電視上演的風塵女子哦……

女鬼呼地吐了一圈白煙到小貓咪臉上，一陣鬼氣都要把江曦吹毛了，但女鬼好像一點也不介意，笑盈盈道，「喲小官人，您來是想問些什麼吶？只要妾知道，妾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叫官人就算了，還小官人……江曦越覺自己像是去逛窯子誤入歧途的小屁孩兒了。

「咳，我想問問，三十年前的颱風天的晚上，你們有沒有見到一個女學生被男人打暈扔進湖裡淹死的事情？」那學生男鬼一看就死了沒多少年，所以這話是問無頭男鬼和旗袍女鬼的。

那無頭鬼終於撿了腦袋回來，小心翼翼地安在脖子上，聽到這話卻為了難：「三十年前？您這不是為難我們嗎！若是問如今這學堂裡哪些個小情人會偷偷來樹林裡密會，我還能跟您說道說道，三十年前的事兒……那小人不記得。」

嘿，你這清朝鬼倒還挺跟得上潮流，男女學生鑽小樹林約會這種事都知道。

那學生男鬼看起來似乎很厭惡這些浪費學習時間去早戀的人，怒視了八卦的無頭鬼一眼，捶胸頓足、唉聲嘆氣，像是個比清朝鬼還要迂腐的老頭子。

江曦突然慶幸自己能看得見鬼魂，不然以後和男朋友約會談情說愛的時候連好幾雙眼睛盯著自己看都不知道，白給那些鬼看了一出青春愛情片。

最重要的是，沒有隱私啊！那有鬼直勾勾地盯著你看，你能牽得下手嗎？你能啵得下嘴嗎？

「……小官人提的這事兒，妾倒是有幾分印象，」旗袍女鬼的大紅唇一笑，恐怖之餘竟還能窺見些許風華，伸手比劃了兩下，「那女學生是不是圓臉，杏眼，斜劉海，那男的是不是大概這麼高，臉上有顆大痣？」

就是這個！

江曦激動地問：「你知道那男的是誰嗎？或者行兇完去哪兒了？」

「這妾哪兒知道啊，妾不能離開這林子，也跟不上去。」女鬼掩面一笑，說出來的話卻讓江曦很失望。

不知道是誰的話，那不就跟沒問差不多嘛。

無頭鬼被這麼一講，也想起來了這點陳年舊事，直搖頭：「那女娃被撈上岸的模樣可慘了，好多天才找到，都泡爛囉……估計也跟咱們一樣沒法投胎轉世，只能在這附近轉悠。」

江曦想，她二哥估計就是哪天在這林子旁路過才被那冤鬼纏上的。

「不過那年是學堂校慶，那些個來賓都在湖邊拍了照的，妾瞧著裡頭就有那男人，」旗袍女鬼居然是三鬼裡頭知道最多的，「小官人您去湖心島上看看，沒準那些照片還在呢！」

江曦沒來過一中，自然也不知道湖心島上是幹什麼的。

「是我們一中的建校紀念館，各種重要活動的照片和畢業生資料都儲存在那！」學生男鬼說起這個非常自豪，只是他估計掙扎地讀了十幾年書最後沒畢業就掛了吧……

江曦本想繼續去探查的，但聽到遠處教學樓傳來的下課鈴聲，貓軀一震。

怎麼就八點鐘了，她要回家起床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江曦：沒想到我辦事的最大阻礙居然是起床

☆、第 1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