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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者一個個被吹上天,他很好奇這些通關副本的人,大概的水準是什麼。
來了,又來了。
這熟悉的論調……玩家間發性陰陽怪氣。
有了之前的經驗,祈天河以平常心回應:「還能怎麼辦?不擇手段唄。」
不多時,園丁差不多忙活完,收好水管離開。趕在天色徹底黑下來前,祈天河和柳天明也不再繼續逗留,回到各自的住處。
今晚李連沒有賴在祈天河房間裡,npc誤解祈天河喜歡同性,兩人一屋,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和祈天河不同,後者好歹有長輩喜歡,自己則說不準真的會被認為是毫無價值,翌日慘遭驅逐。
房間裡沒有第二個人在,鸚鵡無所顧忌地現身停在祈天河肩膀上:「你該不會準備去挖地道?」
此刻祈天河肩膀上搭了片毛巾,挽高袖子,連鏟子都準備好了。
「我重新給伯爵做了心理刻畫,不用看遊戲boss的眼光去看待,她或許比想像中的要纖弱,渴望母愛……日常喜歡讓玩家寫信,說明富有浪漫情懷。」
換一個背景,便是童話裡被困在高塔上的公主。
緩了緩做補充:「對了,她可能患有某種遺傳自父輩的疾病。」
筆記本中提到老伯爵是在患有怪病後,才轉換思想轉而去尋找所謂主的庇護。
鸚鵡很現實地指出:「成功挖通的可能性為零。」
「地道肯定是逃不出去,」祈天河不否認這點:「但柳天明和陳點水同樣沒那個能力帶她逃跑……」
古堡里人人強調不能說謊,李連頭天說謊時掉了顆牙,明顯是超自然力量作祟,古堡裡有惡靈毋庸置疑。
「所以必須要讓伯爵看到希望。」
一條正在挖掘的地道,等到挖通的那一日兩人便能攜手逃離古堡,無論陳點水給伯爵構造了什麼藍圖,都沒自己這個來得實際。
說罷祈天河活動手腳,準備等到夜深人靜時,下樓找個地方開啟挖掘者工作。
現在出去還有些冒險,他先靠在床上想小憩二十分鐘……那時古堡應該徹底沒人走動了。
夜沉如墨,從窗外吹進來的冷風讓人清醒,鐵床因為前一晚和變異蝙蝠的對抗,稍微翻個身都能發出吱呀吱呀的響動。
祈天河半夢半醒中意識到時間差不多了,正要睜開眼睛,突然又聽到了昨晚那種奇怪的聲音。
聲音四處遊走又驟然停下,他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尋找聲源,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冷風襲來,身後的牆不知何時突然開啟,室內溫度驟降,祈天河回過頭,背後是一片望不到頭的空洞。
一雙慘白枯瘦的手從牆裡伸出,以超乎常人想像的力道抓住鐵床的兩隻床腿用力往裡一拽,祈天河連人帶床一併被拉入身後的黑暗裡。
床腿蹭著地面發出的摩擦聲像是慘叫的野貓,祈天河根本沒空去捂住耳朵阻擋噪音,扶住床頭穩住身體。
不等他找機會跳下去向前沖,那堵牆已經重新合上。
祈天河只能眼睜睜地望著這一幕。
現在他總算知道為什麼聲源一直在移動,牆內另有乾坤,有東西晚上在裡面活動。想到自己入眠時,這面石牆很有可能也曾這麼開啟過,床頭後站著不知名的東西,直勾勾盯著自己看。饒是祈天河,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牆內並不是完全的黑暗,每隔幾米石壁上嵌有會發光的珠子,亮度不是很好。
能見度低並不妨礙他看清身後的怪物……
傳統貴族著裝,衣服本身是又舊又破,頭髮散落在兩邊,略長,面板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蒼白。
看到他後,祈天河突然覺得巫將那種面板稱不上病態的白,這種才是真正的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