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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生前就是靠它驅邪。」祈天河微微一笑:「伯爵先前也承諾過,只要能拿到項鍊,她就無條件答應選我為成婚物件。」
陳點水和柳天明不約而同朝他看來。
祈天河目光凝視陳點水,半晌聳了聳肩:「所以我做人還是很厚道的。」
陳點水沒否認,對方完全可以用項鍊幫助柳天明獲選。
柳天明看得要更透徹一些:「剛剛伯爵沒有強取豪奪,證明存有顧慮。」
祈天河坦然:「這項鍊有點邪門。」
他估計伯爵現在也不敢輕易觸碰,只是想把這件危險品封存起來永絕後患。想了想取下項鍊問:「要試試麼?」
好奇心誰都有,不過柳天明還是很謹慎,問:「能不能具體說說,邪門在哪裡?」
祈天河回顧當時的遭遇:「對靈魂進行拷問,一個自稱『真我』的不停強調他才是你。」
「考驗心靈承受力?」
祈天河點頭:「差不多。」
柳天明從他手上接過項鍊,戴在脖子上,突如其來的冷意讓肩膀條件反射抖了抖。
祈天河實際也很好奇之後的發展,昨天他是獨自在房間中遭到攻擊,現在有三個人,不知還會不會出現意外。
柳天明佩戴項鍊後的反應和祈天河差不多,暈暈沉沉覺得睏倦,本來就是為了測試,所以他沒特別用意志力去抵抗,放鬆身體走到床邊躺下。
祈天河回自己房間拿了兩把椅子放在靠近門口的地方,方便出意外時撤離,順便倒了杯茶捧在手裡。陳點水已經快對他的操作免疫,沉默地在另一邊坐下。
整個屋子瞬間陷入寂靜。
時間在這份靜謐中緩慢流淌,不知過去多久,柳天明依舊保持先前入眠時的姿勢,雙手交叉搭在被子上,心跳起伏正常。
「好像沒什麼。」祈天河剛低聲說了句,眼神倏地一變:「他的脖子……」
陳點水也看到了,柳天明的面板很白,有點傷口會很顯眼。此刻他的頸部突然間多出很深的掐痕,眼角有一滴血淚流下。
啪嗒。
血珠濺在床單上,綻放出不規則的梅花圖案。
祈天河蹙眉,走過去準備幫忙把項鍊取下來,手指剛一觸碰到項鍊,滾燙的溫度讓他猛地縮回。儘管只是輕輕沾了一點,面板瞬間被燙得發紅。
茶水早就冷了,祈天河倒在手指上降溫。
詭異的是項鍊的溫度並沒有對柳天明造成太大的傷害,唯有十字架的一端在面板上留下淺淺的烙痕。
祈天河重新坐回原位:「只能靠他自己扛了。」
陳點水點了點頭。
又過了兩個小時,時間來到正午,太陽出現,昨夜雨水留下的陰涼被迅速蒸發。祈天河隱約間聽到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走到窗邊,園丁正站在花園裡怒罵,逢人就問有沒有見到是誰毀了他的花。
花園裡一片狼藉,怒放的玫瑰花如今無精打採躺在淤泥裡,無限衰敗。
祈天河搖頭:「原來這些玫瑰花是老伯爵的武器。」
每一株根莖下藏著一隻沉睡的變異蝙蝠,昨晚蝙蝠被火燒死了那麼多,和它形成寄生關係的玫瑰自然也難以存活。
一聲類似夢囈的低喃打斷他的說話。
祈天河側過身,發現柳天明有甦醒的跡象,連忙走過去。
過長的睫毛在不停顫抖,證實它的主人正在試圖睜開眼。
「柳天明。」祈天河叫了聲他的名字。
漆黑的雙眼是在一瞬間睜開的,瞳仁中駭人的光還沒散去。
柳天明坐起身,感覺到眼角的一絲冰涼,一抹指尖有血痕,左眼看東西模糊不清。他皺了皺眉,用了個治療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