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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好,班顧心碎欲死,垂著頭,滴著怨氣離開泳池往樓下飄。陸城真想給一個多小時前的自己一巴掌,起身跟著班顧下樓。
大概走廊的燈惹到了班顧,班顧飄上去戳了燈一下,陸城睜睜睜地看著燈管燈盞齊齊炸開,琉璃碎稀里嘩啦掉了一地,認命地把飛到自己身上的幾片撣下去,正打算把碎片掃一掃,就看班顧把魔爪伸向另一盞燈。
「還鬧。」陸城忙衝上去阻止班顧,把小指骨放在手心,「這是你自己的骨頭……」
「啊,我碰了別人的骨頭,太噁心了。」班顧驚恐地甩手,跟沾了什麼髒東西似得落荒而逃,連飄都飄不穩了。他的小指骨也厭惡地踉蹌要逃,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樣子,躺在陸城的掌心,徹底地失去了生命的氣息,跟普通的舍利子沒什麼差別。
陸城愣了半天,不得不重又收起指骨,衝到一樓,班顧正可憐兮兮地抱著沙發墊,窩在沙發那動也不動。
「班顧?」
「我好疼……」半晌,班顧才垂著雙眸輕輕道,他的聲音虛渺得像要散去一般。
陸城矮下身,也放低了聲:「哪裡疼?」
班顧愣了愣,努力想了半天,總算想起自己回家前受傷了,指指胳膊:「這裡疼。」
陸城移開他的抱枕 ,看了看他的上下手臂,光潔玉白,沒有一點的傷痕。他試探地稍微用了點力道,尾戒上紅色的光芒柔柔地繞了幾層,內裡應該也沒有傷:「這裡為什麼會疼?」
「回來時有人打我了,用椅子。」 班顧認真地說。
陸城沉默,他很清楚,這些根本傷不到班顧。
班顧靜靜地體會了一下:「咦?好像不疼了。」自連忙己檢查了一下自己胳膊,翻了半天也沒找到傷口,困惑,「我好像沒傷?」
陸城笑:「沒受傷是好事,我給你倒杯牛奶。」
班顧一愣,立馬掛到陸城肩上:「我也要去。」
陸城沒辦法,覺得改天有必要去檢查一下頸椎,早晚有一天他的脖子會彎掉。
「陸城,你陪我。」班顧小聲說。
「……好。」
「那……晚上睡在石棺裡。」
「……自己睡去。」
婁競一個人躲書房裡抽著煙,他家稱坨婁凱探進頭,擠眉弄眼:「喲,老婁,咱家太后在客廳,你居然敢抽菸,這是膨脹了?」
「閉嘴,關門,進來。」婁競掐掉煙,怒瞪一眼兒子。
婁凱閃進來,做賊似得關上門:「老婁,我幫你掩護,你得給點掩護費,一百塊錢怎麼樣?你發個紅包過來,我孝敬回二十。您看,我得到父親的關愛,您得到了兒子的孝順,皆大歡喜啊。」
「算得挺精啊。」婁競給了兒子一個巴掌。
「唉喲,您老這下手怎麼跟後爹似得?」婁凱抱著腦袋抗議,又狐疑,「老婁,你這脾氣不對啊,沒犯什麼原則性錯誤吧?」
婁競懷疑自己這兒子是不是擱醫院裡抱錯了,天生一貧嘴?
婁凱拖椅子過來,捅一鷹嘴突給他爹:「上陣父子兵,跟我說說唄。」
婁競指指一邊一張椅子:「你說我拿這椅子砸你胳膊上會怎麼樣?」
婁凱倒吸一口涼氣:「咱倆真是親父子,不摻假,不信去驗驗,如假包換。再說,就算是假的,養了十好幾年的,你這就要殺子了?」
「你爸準頭好,不會砸你腦袋上。」
「那我胳膊還要不要的?說不定就粉碎性骨折了。」
婁競沉默:「說不定沒事,連青紫都沒有。」
「怎麼可能沒事,你兒子我是血肉之軀。」婁凱嚷,「就算有機率毫髮無傷,那也是奇蹟,約等於不會發生。」
婁競點了下,默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