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第1/2 頁)
殷淮興致頗好,親手給他倒了一小碗南淮碧螺:「殿下嘗嘗。」
齊輕舟看著那張清絕艷絕的臉,以前總覺得明明怎麼看也看不夠的,直到這一刻,終於覺得有些驚悚和害怕。
那是對一種完全不匹敵不對等勢力以及傾倒式優勢的恐懼,以前他被這個人寵慣了,都快忘了那些對方用在別人身上的陰狠手段自然也能用在自己身上。
他這顆「不聽話的棋子」怎麼可能是九千歲的對手。
齊輕舟天靈蓋一涼,心一寸寸沉寂下去。
殷淮不會放過他的。
作者有話說:
無獎競猜一下!你們看得出來後面是要追夫還是追妻麼?
第52章 你知道了
即便憤怒恐懼,齊輕舟還是得鼓起勇氣率先發問:「掌印為何針對於家?」
殷淮挑眉,漫不經心地吹了吹茶麵:「殿下一上來就要給臣戴這麼大的罪名麼?」
齊輕舟眼裡的冷漠與譏諷刺痛了殷淮,他原本還有些柔和的聲音也變得平直冷硬:「於傢俬收賄賂,賣官鬻爵,臣沒治他們一個抄家之罪已經是看在故去太后面子上了,何來針對一說。」
齊輕舟皺眉:「於氏二公子用人不當,罪不至流配。」
「殿下是在指教臣量刑嗎?想當初殿下的刑論還是臣教與殿下的。」殷淮原本揚起的嘴角一平,聲音更冷冽幾分,「臣當日是怎麼教殿下的,殿下可是要為了自己二位摯友徇私?」
聽他提起過去的事情齊輕舟靜了兩秒,抿緊嘴唇:「我只是就事論事,掌印濫用職權,以公謀私,罪不當罰,裁量不公。」
殷淮靜了一會兒,道:「既然殿下早認定臣就是這麼個肆意妄為、惘視朝綱的奸佞,那便沒什麼可說的。」手上的茶杯不輕不重地往桌面一放,平聲道:「臣唯有坐實這個罪名了。」
現在有求於人、該著急的是齊輕舟,不是他。
「你——」
「殿下待如何?」殷淮姿態放鬆,肆無忌憚,一點一點湊近他面前,笑問:「到蘭臺書諫臣?」
又伸手輕輕撫了撫他的臉蛋:「還是到您的好父皇面前起訴臣?」
齊輕舟沒想到他這麼無賴,氣得嘴唇發抖,因為他的確無計可施,他是一個無權王爺,是殷淮一個手指便能碾死的小人物。
殷淮氣定神閒地伸出修長的手指,看似體貼地幫他將落在臉側的一根散發掛到耳後,薄唇一彎:「臣早說過的,變天了。」
「現在能幫殿下的只有臣。」無論是在於家的事情上,還是其他。
齊輕舟必須依賴他,他需要齊輕舟的這種依賴。
即便一開始他確實只是需要一個合適的傀儡來跟皇后太子抗衡,但偏偏是齊輕舟撞進了他的眼裡心裡。
何必弄成現在這個境地呢?沒有一個人心裡好受,殷淮輕嘆一聲,將手腳僵硬冰冷的小皇子拉到自己面前,溫柔地為他捂手,微微笑了笑,柔聲蠱惑:「殿下以前說過捨不得臣的,對吧?」
齊輕舟整個人都被那股魅人心神的冷香包裹,他掙不開殷淮,怒目氣憤道:「我是說過!但那時候我把掌印當朋友!」
殷淮馬上又將他摟緊一些,柔聲道:「臣現在也是殿下的朋友。」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最忠誠的朋友。」
齊輕舟一邊推開他一邊低垂眼簾道:「沒有朋友會欺騙我看我像一個傻子一樣被玩得團團轉,沒有朋友會拿我的恩人威脅我,沒有朋友會利用我當一顆棋子達到自己爭權的目的,沒有朋友會……」對我懷著那些不可告人的齷齪心思。
他沒有說出來,殷淮卻一瞬間懂了,細長的雙眼忽而變得幽深難測:「你知道了,是不是?」
這回沒有再稱「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