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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雪知道這個人話一旦說出口便無迴環的餘地,潰敗泣訴:「為什麼?」
殷淮噙一口茶,轉了轉腕上的月白的玉珠子,彷彿對方問了一個極好笑的問題,淡聲道:「情愛對本宮是麻煩累贅之物。」
江上雪覺得縫隙,匍匐在地,揪住股準一簾月白衣角,不甘也憤懣地質問道:「麻煩?累贅?」
他一雙清眸瞪得血紅:「那那天督主牽的是誰的手,石榴給人剝好不算,還要一顆一顆餵到嘴裡。」
殷淮風眼一眯,倏然一腳踢開他糾纏的雙臂:「你這雙彈琴的手怕是不想要了。」
他緩緩蹲下來,狠狠鉗住江上雪的下巴,一字一句道:「他不一樣。」
「你在鹿春的那些手段把戲本宮一清二楚,別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說完便吩咐影衛:「送江公子回去,記得督促他每日好好練琴。」
作者有話說:
誰能不愛殷狐狸
第39章 青橘
殷淮從司禮監當差回來,聽宮人說七皇子殿下已經從國公府上回來了,沒說什麼,只嘴角略微提了提,跨坎的步伐加快不少。
齊輕舟正躺在他書房裡看從外祖母大丫鬟那裡搜來的話本子,佔著他的軟榻和薄被,果子熱茶一樣不少。
聽到動靜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殷淮解開朱紅外袍,掛好,去碰他露出來的兩根藕白手臂,問:「殿下怎麼不等臣去接?」
齊輕舟仍是低著頭垂目,淡聲反問道:「掌印不希望我回來?」
殷淮一怔,不知道他鬧什麼脾氣,只當是惱自己這幾日忙起來沒去接他,笑道:「臣求之不得。」
齊輕舟又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縮回去繼續翻了一頁。
殷淮看著他,也不走,問:「殿下在國公府上過得可好?」
齊輕舟視線未從話本上移開一分,隨口應道:「好。」
「……」殷淮想了想,剝了個青橘餵到他嘴邊,「嘗嘗,這是川蜀進貢的新果,臣記得殿下愛吃。」
齊輕舟圓而黑的眼珠子終於往那橘色飽滿的果瓣上滴溜一圈,又收回,嚥了咽喉嚨,矜持道:「不了,剛吃完飯。」
腦裡全是殷淮那隻託著柑橘的手,修長玉白,像一尊玉雕。
殷淮挑了挑眉,心中不解,但也沒惱,他樂得哄小皇子這些小性子,這樣才不顯得生分。
他自己把那果子吃了,一瓣一瓣,優雅極了,齊輕舟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跑到了他線條飽滿的唇瓣上,濕潤的、鮮紅的,看起來比那瑩瑩的果子還要甜。
齊輕舟心煩,索性撇開眼,不看了。
殷淮吃完,淨了手,很輕地碰了碰齊輕舟的臉,說:「殿下回來得正是時候,支樂國進獻的馬戲團到了,臣陪殿下去瞧瞧可好?」
他明明已經淨了手,可身上那股微淡清新的的柑橘香還是不由分說地襲進齊輕舟的鼻翼,心裡輕輕一跳,他「啪」一聲拍掉對方撫在自己臉上的手,似惱又似羞:「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殷淮一怔,他雙臂忽然使了勁,像鋼筋一般,扳過背對著自己的齊輕舟,鳳眼如漆,語氣重了些:「殿下又怎麼了?」
放花燈的時候還好好的。
他樂意哄著齊輕舟的小性子,但絕不允許小皇子抗拒排斥他的親暱。
「幾日不見,又要與臣生分?」
齊輕舟肩膀被他按得生疼,下巴緊緊繃起,乾涸嘴角扯出一個微諷的弧度:「掌印不是愛聽琵琶麼?馬戲團這麼俗的樂子哪裡入得了掌印的青眼!」
殷淮蹙起眉:「臣什麼時候——」隨即又瞭然,「殿下碰到江上雪了?」
齊輕舟聽到那名字自他口中吐出,又重重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