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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齊茂行這麼說,她也不多分辨什麼,只是微微側頭,乾脆強調道:「成了,不論是為了什麼,你只記著。你我並無夫妻之實,也無男女之情,最好不要為了些許兒女情長糾纏不清,也省的日後都是……」
這幾句話還沒說完,蘇磬音便的的停了下來,她微微側頭,便又莫名的覺著自個剛才出口的像是有些隱隱的熟悉?
倒好像是在哪聽過似的。
「我……」
覺著熟悉的,當然也不只是蘇磬音一個人,比起當初過耳即散,壓根沒往心裡去的蘇磬音。
風水輪流轉,齊茂行之前對蘇磬音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可是經過了深思熟慮、許多斟酌的,自然,他自個的印象便也深刻的多。
那是還在侯府時,蘇磬音因他的緣故開罪了李氏,叫他誤以為明面夫人心裡對他有意,為了免得日後麻煩,他才專門提醒告誡的言語。
聽了這話,覺著自個坦坦蕩蕩的齊茂行,原本正打算一口否認,分辨自己並無他意,更沒有什麼男女之情。
但是不知為什麼,這一句簡簡單單的否認,話到口邊,一向乾脆利落的他,卻是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遲疑半晌,到底卻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意識到這一點,齊茂行便又是猛然一窒,一時間眸光顫動,面帶迷茫,只是雙手卻是越握越緊,只緊的手心都咯得生疼。
才剛說到這,還不等齊茂行再想更多。
門口竹簾一動,穿著一條綠裙的長夏,便端了一方足有蘇磬音臉那麼大的白瓷碗來,面色緊繃,小心翼翼的放到了齊茂行身側的桌案上。
放下之後,一路都屏著氣的長夏便立即往後躲了幾步,忍不住的道:「少爺,這是那個苗太醫給你熬的藥,說是今個兒也顧不得去溫湯裡解毒了,就只喝了藥就罷了。」
等到這白瓷碗放下,蘇磬音便立即明白了長夏這般作態的理由——
這一碗藥,非但分量極大,並且它的味道,也是格外的濃鬱,又苦又刺-激,簡直都有些辣眼睛。
榻上的蘇磬音也忍不住的對這一碗「湯藥」緊緊的皺起眉頭,她探身瞧了一眼,不單味道刺鼻,甚至連顏色都不太正常,不是普通的黑褐,而是隱隱透著些灰綠?
看見這個,蘇磬音甚至都顧不得旁的,只是立即懷疑了起來:「這是藥?真的能吃的藥?」
齊茂行聞言回頭,面上還帶著些迷茫之色,像是有些魂不守舍似的:「嗯,是南人草藥,就是這樣。」
可蘇磬音聽了這話,卻一點沒有認同,這話說的,這個地界兒裡,吃的都是中藥,大部分不都是草藥?
哪一個也沒像這樣嚇人的!
苗太醫這個人,原本就是有前科在的,再見著眼前的這一大碗,蘇磬音就越發不放心起來,她還想再問些什麼。
可對面的齊茂行,卻是不知道在想什麼,伸手將瓷碗端起,看也不看,便是一言不發的一飲而盡。
那樣的色澤與味道,蘇磬音只看著都覺著難受,可一口飲下的齊茂行,卻是無知無覺一樣,對長夏遞過來的帕子都是視而不見,眼睛都沒眨一下,甚至連往日裡講究的擦嘴漱口都忘了,
之後,齊茂行便就這般低頭轉動輪椅,神思不屬的出了門去,直到夜裡,蘇磬音睡前,都沒見著他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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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大夫的醫術是當真沒得說,說了蘇磬音的風寒明日就好,等她再睡一夜,到了第二日時,除了胳膊上還有些痠痛之外,剩下的地方,便果然與之前沒病時毫無差別。
至於只上了一天的「體育課,」自然就也這樣停了下來。
這一次倒不是蘇磬音有意逃課,而是齊茂行這個小子,這幾天像是很忙一般,日日的早出晚歸,偶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