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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鳥接過劇本,「當評委」先放到一邊,那就是個消遣,答應下來也可以隨時離開,暫且不急,轉而去翻另一本。
「這個電影呀。」本來說好不幹擾,可是看治鳥對現代事務不熟悉,最終還是忍不住摻和進來的原身瞄一眼標題,輕聲嘆息。
「我先看看。」嘴上跟金紀這麼說,卻暗地裡示意原身多講些。
坐在藤椅上,原身就在一旁,伴隨著治鳥每一次翻頁,絮絮叨叨說起來:「我其實準備過,是個很好的故事。」只不過最後沒能接。
或許是他那段時間又得罪了誰,自己卻不知道,正準備著劇本突然就被換掉,免不了又被前經紀人冷嘲熱諷一頓,說他到了手裡的機會也抓不住:「你但凡去陪著睡一覺,也不至於混成這樣。」
「他是個很割裂的角色,一邊在不同人懷抱裡流連、渴求愛戀,一邊又希望別人好,不要碰觸他。」然而,在看著女主角最終離開他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後,一切虛妄的真誠和支撐他生的意志彷彿瞬間乾涸,影片最後自然是沒有交代任何與他有關的結局,只以他曾帶女主去看的一對銀杏樹作結。
彷彿年少輕狂時,一段未果的愛戀。
帶著叛逆跟青澀味道。
或許還在某處生活吧,換了一個酒吧駐唱,遇到另外一個「影片裡的主角」,或許……
「我也喜歡銀杏。」似乎想到什麼,治鳥又補充,「白果小巧,不論是烤著或者熬湯添一把,味道都很不錯,有人專為他烤過。
成熟的小果子,烤熟后里面是通透的金黃色,有時候不小心烤焦一點就變成土黃,不過不妨礙口感,稍微有些粘,至於味道…啊,太久遠了,他都已經忘乾淨了。
」我想接下它。」治鳥同金紀說,「不愧是你精挑細選出來的,都很不錯,應該不會有人從我手中搶走吧?」
隱含著某種警告,帶著笑說出來,可金紀只聽到誇讚,滿口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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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紉是學過古典舞,上次上綜藝也跳過,不過去指導男團選拔真得靠譜嗎?」
「樓上清醒點,我們赫哥不是去指導的,他是去打觀賞分的。」
「哈哈哈觀賞分我笑了,我去追了新一期,赫哥全程都是『這個很好,就是缺乏力道』,我懷疑他是想說跳得爛但不好意思。」
「他自己跳舞都娘成那樣,還好意思說別人沒力度,我看臺上隨便誰都能把他壓住。」
「哪兒來的鍵盤精?說赫哥跳舞沒力度的自己去試試,看見柔就說娘,殊不知『柔』要求達到的掌控力跟力量更高。
隨便翻閱評論,沒一會兒就到了電影基地。他也就是看看,旁人眼光與他何干?
影片名叫《玉骨》,是寫一個離家出走的少女迷茫間進入一家酒吧買醉,偶然遇見了深夜來此駐唱的男歌手陳煜後,兩人若有若無的情愫。然而相較佔比甚少的情愫,影片更多著墨在女主角在酒吧裡遇見的人和物上。
這期間,治鳥飾演的陳煜無疑是其中最特殊、爭議最大的一個。
他每晚都來酒吧唱歌,然後坐上別人的車子,不知道往哪裡去。他似乎人緣很好,酒吧裡的人都認識他,就連周邊的小混混看見他都願意退讓幾步,甚至還會互相關心一下。這樣的事情在女主角看來十分神奇,出於好奇,某天晚上,她偷偷藏進了深夜來接陳煜的車。
今天主要是定妝照,先前導演讓治鳥表演過一段兒。
那天治鳥難得把導演約進了小酒吧,剛推開門,就看見男人坐在中間,手裡隨意撥弄著吉他。治鳥還笑了,說古往今來賣唱的似乎都一個樣,只不過從前是古琴琵琶,今時換作鋼琴吉他。暖色的光線透過窗簾,空氣中輕巧的浮塵在暖光中游離浮蕩,中間的人似乎也是諸多浮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