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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依依撇開眼，有些心虛：「我…」

左漪又是嗤笑：「你心軟了？」

蘇依依皺眉：「怎麼可能？他們三番五次的害我，我豈是那心慈手軟之人。」

左漪點點頭，今日宴會上蘇依依那麼生氣衛遲陪她，她也猜到了：「那你就是有在乎的人，怕他們發現你是異世來的，從而把你當妖怪抓走綁起來燒了？」

蘇依依抿著唇不語。

左漪來東順國之前就已經把蘇依依調查了個遍，包括她救過誰，跟誰親近，做過什麼驚天大事，她了都知道：「誰？皇上？姜姒？還是那個衛將軍？」

蘇依依自知理虧，還是不語，抬頭看著左漪，絲毫不避諱與她對視，果然，她被左漪調查了。

左漪瞭然：「那看來他們都是。」

她哂笑：「別人看你可能覺得你十分厲害，銅牆鐵壁穿不透，可是我知道你的弱點在哪。女人啊，一旦陷入了愛情就難免落得個紅顏薄命。別說你所愛之人，就是那些你在乎之親人，只要動了一個，你就會瘋掉。」

蘇依依聽出她嘴裡威脅的意味，眯著眼：「你敢？」

「我自然是不敢，也不用敢。你看，在你身邊之人難道不是一一逝世了嗎？可能你八字大凶，天生克離你親近之人？」

蘇依依最恨別人說她克親人，她氣得用手推著左漪的肩膀，把她摁在宮牆上「左漪，你知道上一個人說這話怎麼樣了嗎？被我硬生生咬下塊肉，那時候我只有五歲。」

左漪身後硌著硬邦邦的宮牆，沒學過武功的她自然比不過蘇依依的力氣，被壓的十分疼，直冒汗，最後放棄掙扎，只是譏笑，不怕她的威脅：「蘇依依，你佔著我的身體用的很好吧？那你知道我醒來之後過得怎麼樣？」

沒等蘇依依回答，她就繼續說：「原本以為我是個郡主雖比不上一國之公主，但過得應該還不錯。可誰曾想我那爹身為一個王爺，他賭癮成性，輸光了所有財產。身邊沒有人都不肯借他，於是他為了一己私慾，餵我喝了為了蒙汗藥，把我送給那些噁心齷齪賭徒抵債，你知道那種被脫了衣服，三四個男人都趴在你身上做那種事的感覺嗎？」

蘇依依一愣：「你別說了！」

左漪恥笑：「蘇依依，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這都聽不下去了？這是我親身經歷的事，當時在我絕望的時候聽到東順國有個很厲害的公主長得好看，又會醫術又會武功，所有人都把你吹得跟天上有地上無的仙女一樣，可是他們都不知道，他們所愛慕的，仰慕的是個奪舍的妖怪！」

蘇依依雙眼猩紅，像是充血了一樣，失去了理智另一隻手掐在左漪的脖子上，甚至都在想，如果她死了，就沒人知道她是異世來的：「我讓你別說了！」

左漪手抓著蘇依依的手，因為缺氧導致青著臉，但她依舊說：「你…你掐死我啊。只要你掐不死我，我就要把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拿回來，都毀掉！」

左漪講完這句話，蘇依依深呼吸一口氣，手扶著腦子，鬆開她。

左漪大喘氣，滑落在地上，扶著脖子咳嗽：「咳咳。」

蘇依依抬眸，清冷地聲音，彷彿剛才失去理智的不是她：「左漪，你想逼我動手殺你，然後挑起兩國戰爭為你報仇，我告訴你，不可能！別以為我不知道西楚國也想過來分一杯羹，就算我真的上了戰場那也不會是因為你。」

蘇依依甩了袖子轉身就走，袖子裡掩蓋的是她止不住顫抖的手。

她沒有忘要去太和殿給北冥煥報仇。路上的宮女見到蘇依依臉色蒼白，上前慰問：「公主，您怎麼了？」

蘇依依大吼了一聲：「滾！」

宮女一愣，她的母親，在濟仁堂治過病，因為沒錢，濟仁堂給他們家免了藥錢，曾幾次受過蘇依依的恩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