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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他們的清河王妃稱呼「海棠」的女子,除了宮中的杜貴人,不做第二人。這位杜貴人在他們清河王府的下人中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在清河王面前提及杜貴人得言語尊敬,不能讓旁人抓住把柄。
但是,私底下在清河王妃面前,他們又得露出不屑的神情。否則,王妃娘娘一個不滿意,他們就要遭殃了。
楊擇不滿莊嫻雅的失態,多看了她一眼,道:「記住,對面的女子並非杜貴人。」
又道:「讓其他人退下去吧。」
莊嫻雅暗地裡咬了咬牙,對於楊擇護著海棠的行為,她心裡十分不滿,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不悅之色。、
她揮了揮手,讓伺候的僕婦去處理看戲的其他侍從。
說起她的這個丈夫,看似最重視妻女,一言一行讓人指責不出任何錯處,是眾人眼裡的好丈夫。但是,她總是琢磨不透他,抓不住他的心。
這個男人是她使了心計,從杜海棠身邊搶來的,她總是擔心這是一場夢,有朝一日他又回到了杜海棠的身邊。
等到所有僕婦離開之後,船頭只剩下清河王夫婦二人,迎風而立,靜靜地觀看兩岸的風光。
莊嫻雅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各色花燈,卻失去了興致,她道:「那個女子明明是海棠,你看她……真是傷風敗俗!」
語調微頓突轉,神情驚詫,似乎發生了什麼令人吃驚的事情。
楊擇順著莊嫻雅的目光看去,見到船上的男女明目張膽地抱在了一起,他也沒想到這二人如此囂張,愣了許久,方才道:「終究是我對不起她,讓她為我自甘墮落至此。」
莊嫻雅:……
杜海棠是什麼運氣,就算她搶走了她的未婚夫,楊擇依舊心心念念是她,認為她做出荒唐的事情也是令人憐惜的。
若是海棠在這裡,估計得腹誹這對夫婦無恥,一個矯揉造作,一個自以為是。
卻說海棠借著微醺之意,衣帶飄飛,迎風起舞,好一派仙人之姿。
李觀圍著她吹奏玉笛,踏著步伐,恰好配合著她的舞步,步步不離三尺遠。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路過一隻大船,巨大的船櫓在河水中劃動,掀起巨大的波浪,朝著海棠撲來,猶如深海中的怪獸,想捲走吞噬掉她。
「小心!」
李觀見她背對著河水,並沒有注意到後面的危險,疾步奔了過去,一把將她帶入懷裡。
這才有了莊嫻雅的誤會。
兩艘遊船擦肩而過,有驚無險,浪花極快退了。身處危境的人絲毫不知,倒是讓李觀嚇得心砰砰直跳。
海棠沒心沒肺地笑著,人比花嬌,她抬眸望著李觀緊張的神色,道:「你在擔心我?」
「貴人娘娘對在下沒有解釋嗎?」
李觀暗恨自己來得遲,讓他心動的女子更是沒心沒肺。他知道海棠的身份是一回事,她的解釋又是另外一回事。
海棠挑眉,天真無辜地問道:「我需要解釋嗎?」
從來都不需要,以李觀這麼淡定態度,海棠不需要解釋。若說李觀沒有懷疑,海棠是不信的。
今晚月色真好,朦朧靜謐暈染出幾分繾綣溫柔,船頭的俊男俏女對峙,也能生出多情的味道。
杜明揚拎著酒罈出來,就見到二人親密相擁,他一下就誤會了,呵斥道:「你放開我妹妹!我找你來伺候我妹妹的,不是讓你趁她醉欺負她的。」
強勢地摻和進去,他將海棠和李觀分開,扶著海棠重新坐下來,還暗瞪了李觀一眼。
「不過是去拿酒的功夫,這小子就欺負你……看著老實,心思詭詐。」
李觀尷尬地摸了摸鼻樑,他真不是故意的,一時情動罷了。
海棠有心解釋道:「哥哥